“你剛才好像跟護工聊了很久,聊什麼呢?”
“沒什麼。”時笙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一時間提不起精神回答他的問題。
“對了,下次你再來孤兒院看孩子們的時候,叫上我一起吧。”
“嗯?再說吧,最近醫院挺忙的。”她隨口找了個藉口搪塞了過去。
夜色漸濃,時笙卻不是躺在自己的宿舍,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顏沫沫的家裡。
思緒混亂的她剛到宿舍不久,就接到了顏沫沫的電話,電話裡只聽得清“顧越清”三個字,然而這三個字像是魔咒一樣,哪怕她再疲憊不堪,也匆匆地趕了過來。
“沫沫。”
“阿笙,你可算來了。”顏沫沫看見她,連忙把她拉了進門,“我好難過。”
“怎麼了?你和顧越清不是挺好的嗎?”這幾天以來,顏沫沫都沒有出現過,是以時笙以為她和顧越清的發展一直很順利。
“不好,一點都不好。”
顏沫沫扁著嘴,“他對我總是不理不睬的,弄得我好難過。”
“他或許是工作太忙了?”時笙聽到她說顧越清不理她時,卻有一絲的喜悅。
然而很快,她內心深深的罪惡感,就促使她把這種不應該存在的情緒壓了下去。
“才不是!”
“我去找他,他一句話不說,我問他什麼,他都用幾個字來敷衍我,根本就是當我是空氣嘛!”
顏沫沫不斷地埋怨著顧越清對她的忽視,期間還不時地抱著枕頭哀嚎。
時笙看著她的樣子,羨慕卻油然而起。
她從來做不到像顏沫沫這樣,把自己的情緒外放出來,也許發洩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可她就是做不到。
“可能,他只是不太擅長表達自己......”時笙踟躕地寬慰她,可是這話剛一出口,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一個金牌律師,不擅長表達,怎麼打贏官司呢?
“阿笙,他是律師啊!嗚嗚,你別替他辯解了,嗚嗚......”顏沫沫趴在床上哭了一會兒,不過一會兒,卻猛地坐了起來,“不行,我要喝酒!”
“走,阿笙,我帶你去酒吧喝酒!”說著,她就拉起時笙的手來到了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