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呵呵”笑了一聲,開始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誰都知道,聲音可能會刺激到‘噬淵’,讓它變得暴躁起來,但我敢站在十米外大聲說話,你們誰敢?”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做了一個驚人的動作。
“砰!”
程瀚重重跺了一腳雪地。
他身懷真炎之力,就算在噬淵面前蹦迪,詭異也會假裝聽不見。
數十米外。
其他人望過來的目光,就像是看瘋子一樣。
被所有人“公認”實力最強的黑甲軍隊長,亦驚得不輕。
於翔龍直接破口大罵:“程瀚,曹尼瑪的不要命了?你要是死了,還得麻煩勞資給你收……”
這貨本想說“收屍”,但噬淵殺人根本沒有屍體,他只好將下面的話吞了回去。
程瀚環視一圈,自顧自說道:“我站得這麼近,還使勁跺了一腳,依舊面不改色,伱們卻都被嚇到了。”
他提高了語調:“各位,拜託你們認清楚現實吧,我才是最適合送祭品的人選,你們通通都不行!”
他的聲音,越說越大。
於翔龍感覺一顆心“噗通”亂跳,實在受不了了:“你的聲音小一點不行嗎?萬一將噬淵嚇跑了,這得死上多少人。”
巡查署對噬淵的處置流程,明確規定:
第一,嚴禁使用九元強身式,弄出源能波動;
第二,嚴禁在詭淵之域內大聲說話;
以上兩條並非拍腦袋胡來,而是以人命為代價,總結出來的慘痛教訓。
三十多年前,曾發生過一次慘劇。
一名巡查員近距離目睹噬淵吞噬了祭品,心神受到強烈的衝擊,本能引動了源感印。
噬淵突然受到刺激,一下子轉移到數百米外的一家工廠內,短時間內吞噬掉了超過一百名平民。
這是每一個巡查員都知道的一樁血案。
程瀚懶得搭理於翔龍,又道:“我有一種直覺,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噬淵已經習慣了我的存在,不會將我視為威脅。”
如果他一開始就這麼說,在場無一人會相信。
可有了先前的例子,所有人都覺得——好像真是這樣!
於翔龍神色變幻,最終妥協了:“好吧!”
他按了按胸口,又罵道:“你特孃的小點聲行不行?”
黑甲軍的隊正,悶聲說道:“下一個祭品,還是我來扛吧。”
程瀚沒有堅持:“也好!”
他明白,黑甲軍有黑甲軍的驕傲,隊正並不願意被巡查署徹底壓下去,故而才這麼堅持。
隊正扛起一隻祭品,輕手輕腳的走向了雪松。
程瀚看著這一幕,思緒稍稍發散開來。
“不管是巡查署,還是黑甲軍,儘管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可在對抗詭異方面,人人都能盡心盡力。
“這一方世界有著各種詭異肆虐,人類艱難抗爭幾萬年,或許這種不屈,就流淌在每一個人的血脈中吧。”
很快。
隊正完成了一次獻祭。
接下來的時間。
此地成為了程瀚一個人的表演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