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如何了?我兒如何了?”
一聽說李神軌帶兵去打北列步若了,李崇急急忙忙找到了李爽,連鞋子都忘記穿了。
刺史府中,李爽正在荷塘旁悠哉悠哉喝茶。
李崇找打了李爽,見這小子這一副樣子,氣不打一出來。
“你小子,錢也撈了,糧草也拿了,兵器甲冑戰馬也沒少挑,該到你出力的時候,你把我兒子推前面去了!”
“義兄也是自幼熟讀兵法,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又有平北將軍大印在身,他要帶兵去打北列步若,哪個敢不聽?”
李崇年邁,又有病在身,可此時卻是生龍活虎,不斷繞著李爽在轉。
“你蒙誰呢,馬邑城的戍兵還有厙狄乾的世兵,沒有你的命令,就憑他,能使喚得動麼?”
此刻的李崇,完全沒有北討大都督的那份氣概,活像是一個被人騙了錢的老人家,懊悔不已。
“可憐我那青肫,他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孩子啊!他自小就沒有離過洛陽,哪裡知道這北境的險惡?”
“義父這話說的,我和青肫也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能害他麼?”
事已至此,李崇乾著急也沒用,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李爽,一直盯著他。
“義父,看嘛這麼看著我,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錢似的!”
“老夫不管,人是你拐走的,你想辦法給我弄回來!”
“現在整個平城都知道了平北將軍掛帥征討北列步若,就這麼召回來,軍心還要不要了?”
李崇聽了這話,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縱然愛子心切,可他也知道軍令如山。更何況,他頭上還豎著一方寶劍——洛陽那邊限令他一個月內解決北列步若,平定這恆州之亂。
若是完不成,這柄寶劍隨時會掉下來!
“你小子究竟打得什麼主意?”
“義父也是久經沙場,這種事情還不明白麼?義兄只是個掛帥而已,真正幹事的是厙狄幹。我終究不過是個軍主,外加馬邑守,讓我去平了北列步若,這合適麼?”
李崇想了想,這話也的確在理。
平城不如洛陽,可也是北都,日常需要一位元氏宗親鎮守。
元深走了,可他麾下的那些將領沒有走。
李崇信不得這些人,不過也不敢怠慢,畢竟能在這擔任一官半職的,多少都和洛陽城那邊有點關係。
李爽不想要樹大招風,的確在情理之中。
李崇想到這裡,狐疑得看向了李爽。
“就只有這些?”
李爽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