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府。
爾朱兆先捱了尉慶賓一百板子,而後又遭了爾朱榮二十軍棍,縱然體壯如牛,也是難以招架,躺在屋中,一連許多日,都只能趴著睡覺。
爾朱英娥走進了屋子,看著爾朱兆這幅慘兮兮的樣子,將手中的藥遞了過去。
“拿去敷!”
爾朱兆看見爾朱英娥,臉上露出了笑容。
“還是英娥疼哥,給哥送藥來了!你可不知道,哥為了救你,受了多少罪。”
“活該!”
爾朱英娥一點也不心疼,手掌心倒著藥,就往爾朱兆身上抹。
“你輕點。”
面對外敵時兇狠異常的爾朱兆面對自己這個妹妹時,哪怕對方在嘲諷自己,卻是生不了一點氣。
“我又怎麼得罪你了?”
“誰讓你當叛徒的!”
“我怎麼就當叛徒了,還不是李爽那小子不地道,什麼髒事都往我身上抹!你怎麼不去說他?”
爾朱英娥哼了一聲。
“你有證據麼?”
“我……”爾朱兆提高了嗓子,只是激昂的語調驟起便洩了,“沒有!”
“沒有證據還汙衊別人,活該你挨這麼多的打!”
若是別人這麼說,爾朱兆早就把他打個半死了,可現在,他心中卻更多的是疑惑。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麼,還攛掇我去找他麻煩,怎麼現在變了,反倒是替他說話了?”
爾朱英娥聽了,手上又加了幾分力。
“我年歲小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
“我懂……懂……你輕點!”
爾朱英娥敷好了藥,站了起來,警告道:
“要是以後再讓我聽到你找李爽麻煩,別怪我下手重!”
“不找不找,以後只要他不惹我,我也不惹他,總行了吧!”
“哼!”
聽著爾朱英娥遠去的腳步聲,爾朱兆哀嘆道: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啊!”
偏院之中。
春寒料峭,傍晚的房屋之中彌散著一股寒氣,被屋中熊熊燃燒著的火爐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