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道啊,他鮮卑話說得賊溜!”
斛律金本是心有怒氣,可看著厙狄幹這幅樣子,也無處發洩。
“現在可以讓我過了吧!”
厙狄幹搖了搖頭。
“管他是漢人還是什麼人,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他,就得遵守信諾。“
斛律金看著厙狄幹,沒有辦法,又看向了於謹。
“李爽找我做什麼?”
於謹攤了攤手,也是一臉無知。
“他只是讓我先來勸住斛律將軍,至於具體想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流逝,斛律金變得越來越急躁。
無他,他部落中的存糧不多,不想要在路上耽誤時間。若是不能按照預定的時間到達接應的地點,缺少糧食,部落中恐怕得死一大批人。
“厙狄幹,他來不了了,快讓我過去!”
“不行!”
斛律金有些惱火。
“若如此,別怪我無情了!”
“來啊!”
厙狄乾絲毫不慌,擺開了架子。他所部的戰馬都是黑色的,這些日子也都吃飽了,厙狄幹正閒的沒有事情做。
“斛律金,聽聞你乃是名將,我早就想要討教討教了!”
斛律金氣急,罵道:
“你這個渾人!”
就在雙方就要動手的時候,號角聲響起。
李爽帶著數百騎兵和二十幾輛車,終於趕了過來。
“這位便是斛律將軍吧!”
行至近前,李爽滿臉笑意,拱手道。
被拖了這麼久,斛律金心中很是不爽,可看著眼前這個少年,見其氣度不凡,還是應了聲。
“正是!”
“聽聞將軍要去投奔真王,這一路上山高路遠,我特意備了二十幾車的糧草、草藥和一些常用的物什,故而晚來些,還望將軍恕罪!”
於謹一臉震驚,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爽。
這位爺要做什麼?
於謹本以為李爽是要剿匪,可現在看著也不像啊!
怎麼,他也要投奔破六韓拔陵麼?
很快,於謹就驅散了心中這個荒謬的想法,再抬起頭來,看向了斛律金,對方有些動容。
這年頭,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可真要真金白銀的往外拿東西,卻是少之又少。
便是廣陽王元深,想著的也是一些下作的手段來控制人。
斛律金忠義,可不是憨人,又怎麼會看不清楚。
可這個素未蒙面的漢人,卻在冰天雪地之中,冒險送來了這麼多的物資,讓斛律金心中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