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關略只能苦笑一聲:“那這樣,以後換我糾纏你…”
“真的?”
“嗯!”
唐驚程竊喜,不過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不對味兒?什麼叫“以後換我糾纏你”?
敢情以前都是她在糾纏這個男人?
唐驚程猛回頭:“我……”
“呸”字還沒罵出口,關略已經欺身過去將她吻住,唐驚程掙扎著要推開,他緊緊摟住不放,順勢扯掉她圈在身上的被子將她摁倒在床上…
“乖,我總比你買的工具用起來順手!”
“禽獸!”
“……”
夜幕漸漸降臨,兩人終於瘋夠了,關略將已經癱軟的唐驚程從床上抱到浴缸裡。
溫熱的水將她包圍,她就靜靜趴在浴缸邊緣上。
時間彷彿停止,她的世界在這一刻似乎已經遠離了痛苦。
“關略,謝謝你把我弄出來。”
關略笑而不語。
唐驚程知道自己這次惹了大禍,蘇霑被她刺了兩刀,非死也要殘,蘇閎治那麼難對付,關略肯定花了大力氣才將這事罩下來。
只是她不想問這中間的過程,也不想知道關略跟蘇閎治談了什麼條件,她相信這個男人。
只是關略好奇。
“是我親手把你送上警車的,當時你在想什麼?”
唐驚程將身子往熱水裡沉了沉,仰頭看著頂上被熱氣燻蒸的燈光。
“我在想,這是我自己選的男人,他說他會把我弄出來,我完全相信。”
所以她在警局裡呆了十幾個小時,一句話都沒說,無論警方怎麼問她就是死咬住不鬆口,因為她在等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說我很快會把你弄出去,她堅信不移。
其實唐驚程事發當晚的具體場景已經記不大清了,只記得尖銳的刀鋒和血光,滿室的血腥味和尖叫,自己被人摁倒在地上,有人在她大腿和小腹上連續踢了好幾腳。
那時候的唐驚程是絲毫沒有痛感和恐懼的,她的神經已經被拉扯到一種極度緊繃的狀態,瘋勁上頭,彷彿六感全消,不然也不可能一氣呵成地在蘇霑身上連刺了兩刀。
最後瘋勁過去了,身上就只剩一層汗,力氣和理智都沒了,整個人處於半“休眠”狀態。
直到關略出現,抽走她手裡的刀,跟她說話,溫柔地喊她的名字……
對,溫柔。
唐驚程只記得這個男人當時的“溫柔”。
警笛和人群之間,周遭一片混亂,唯獨他的語調和眼神還那麼沉靜,就連那輕短的一吻都顯得溫柔沒有驚擾。
然後唐驚程就什麼都不怕了。
“關略,即使在荷園那次你選擇了樓輕瀟,但這次我還是願意賭相信你,相信你不會放棄我。”唐驚程靜靜地又趴回浴缸邊緣上,被水汽暈溼的眼眸烏黑透亮,就那麼看著關略,說:“很榮幸,我這次賭贏了。”
關略笑,從口袋裡掏出那把小匕首。
“之前那條鏈子被你扯斷了,我重新換了一條上去。”
這次換成了鉑金,牢固堅韌。
關略重新將鏈子連同那把匕首一起掛到唐驚程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