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的語文課,我都被江樹峰給叫了起來,他還義正言辭的說我是班長,那就得起帶頭作用,而且我以前語文成績一向名利前茅,那就更應該給同學起到榜樣作用,積極地帶動班級同學踴躍回答提問,提高師生之間的互動。
聽著這樣的解釋,我他嗎的竟然啞口無言。
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江樹峰教學水平如何,但他的口才,我已經提前領教了。個人的刁難、報復,硬是被他說的這麼理所當然,這麼大義凜然。
第三天上語文課的時候,上課鈴聲響起,我反而站了起來。江樹峰說讓我坐下,我說屁股痛,有坐板瘡。他黑著臉,他心裡當然清楚我這是跟他作對。我繼續說,如果他不信的話,可以親自過來檢查一下,同學一陣大笑。
“那你就一直站著,以後只要是我的課都別坐著了。”江樹峰嚴厲的說道,繼續上課,今天難得的他沒有喊我回答問題了,估計是被我氣的。
中午下課後,我來到出租屋,問王輝跟蹤的怎麼樣了,王輝說江樹峰沒有什麼異常,沒有去夜總會找樂子,只是去了一趟商場買衣服,去了一趟春暉教育,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待在學校,而且江樹峰的家就在學校的教職工宿舍內,A棟4樓403。
王輝繼續說,他倒是從江樹峰的轎車內發現了兩張洗浴中心的會員卡,但江樹峰沒去洗浴中心的話,他也沒撤啊。
“車內?你怎麼進去的?”我驚訝道。
王輝說別以為他只會偷人錢包和手機,開鎖也是他的技能之一我說轎車的車門你都能開啊,厲害。他臉一紅,說其實是偷了江樹峰的鑰匙,然後去複製了幾把而已,他還拿出了一大塊橡膠泥,說偷到了鑰匙之後,把鑰匙摁在橡膠泥上面,再假裝碰到江樹峰,又把鑰匙放回他口袋,神不知鬼不覺,更加不會引起江樹峰的懷疑。
最後拿著橡膠泥,去一些專門配鎖的地方花一筆錢就能搞定,當然,外面擺攤配鎖的地方一般都不肯配,因為怕犯法,只有到一個特定的地方,花好幾百塊錢才能配到,他說一共花了一千五,我得報銷,我爽快的說絕對補給他。
不過他也嘆氣說在車裡沒找到什麼有用的。
但就算這樣,我也覺得王輝已經夠牛叉的了。王輝說做他這一行的,道門多著呢,不是誰都能吃這碗飯的,他從七歲開始跟他師傅學,學了六年多,他師傅說他只是小有所成,不過離大成還差得遠,如果不是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讓人自動性的降低警惕,他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他說做這行,首先就是手快,眼快,夠機靈。其次,要學會察言觀色,在別人最為放鬆,或者是分神的時候下手,比如上次他在肯德基門口輕易偷到林秋豔的手機,那是因為林秋豔神色匆忙,明顯想著心事,如果警惕性高一點,那他下手估計就會被發現。
再則,要學會演戲,裝可憐等等來降低別人的注意力。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三點,王輝說,“運氣,運氣才是最重要,如果沒有運氣偷到一個幾百塊錢的山寨機,那得哭死。沒有運氣被逮住,那得被打死。”
“扯遠了,我們還是來分析一下這幾天江樹峰到底去過哪些地方吧。”我說道,我讓王輝再次詳細的說了一遍江樹峰的行蹤,當聽到春暉教育的時候,我打斷了他,“春暉教育是不是在市中心一個天橋旁邊的補習班?”
“嗯,是在天橋旁邊,你去過?”王輝有些驚訝。
我說楊秀英去過這裡當補習老師,我還有些印象,我繼續問江樹峰去的時候,楊秀英有沒有在那裡。王輝說沒看到,只看到江樹峰一個人進去了,大概待了半個小時左右,出來的時候提著一個提包鼓鼓的,他說那裡面一定都是現金,他都想上去順走,可惜江樹峰很快就上車,然後回了學校。
我分析說如果是錢的話,那他應該去銀行啊,怎麼回了學校?或者也可以轉賬啊,幹嘛非得拿現金。
王輝拍著胸脯,說以他這麼多年來的經驗判讀,裡面絕對都是錢,就算不是錢,也是跟錢同等重要的東西,因為他研究過別人帶著貴重物品時的神色和表現,準確率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好吧,不管是什麼,他帶回家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總不能偷偷跑進他家裡去看。”我回道。
王輝突然又拿出了一把鑰匙,他說為什麼不能去?他還說如果江樹峰既然拿著錢回家,沒有存銀行,肯定是這傢伙心虛。就算不是錢,也是其他重要的東西,萬一在他家裡收到什麼把柄,那我們豈不是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