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到這裡吧。”溫頓公爵開口,向那名部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退下。
“父親。”布蘭毫無尷尬羞愧的樣子,他選擇性地忽視了自己身上散發的惡臭與汙跡,十分標準地行了一個禮後站在溫頓公爵的前面,靜靜地等待著對方開口。
“看來你這次的塔林之旅,並不太順利。”溫頓公爵的情緒毫無波動,臉上甚至連淡淡的怒意都看不出來,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你的目的完成了嗎?”
“還差一點點,”布蘭挑了挑眉毛,他想起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琳娜:“如果不是被那些混蛋壞了事,我現在差不多該跟諾林頓公爵的女兒把事情做實了。”
“但現在的情況是,你非但無法迎娶那個女孩,而且卡佩家族和諾林頓家族還會因為這件事而發動戰爭,”溫頓公爵緩緩開口:“你考慮過後果嗎?”
“無非是諾林頓家族成為過去式……”布蘭聳了聳肩膀,臉上掛滿了不在乎:“不用太考慮我的感受,反正我對那姑娘也沒愛到死去活來的地步。”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溫頓公爵站起身來:“教廷,如果教廷插進來,我們該怎麼辦?”
“教廷想插手鐵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您不是應付的很好嗎?就算諾林頓家族不識趣,也不會傻到在教廷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貿然選擇與我們開戰,”布蘭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我們兩家都是受害者,諾林頓公爵只要返回塔林,很快就可以搞清這件事的具體情況,我相信他不會冒著家族被滅的風險,只為爭奪一口氣。”
“最終的結果,還是會談判。”布蘭分析道:“畢竟諾林頓公爵也是鐵流王國內勢力頂尖的大公,表面上的工夫還是要做足的;只不過要在銀幣上補償一些。”
“說的好,”溫頓公爵面無表情地盯著布蘭:“誰補償誰?”
“……”布蘭頓了頓,:“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們的騎兵闖入了塔林,殺死了數百名憲兵與士兵……”
“但黑騎也死去了七十二名,而且連同他們的戰馬一起,全部都葬送在異域。”溫頓公爵輕輕敲著桌子,“這筆賬,我該跟誰算?”
……
“帕里斯呢!讓他給我滾過來!”諾林頓堡,一位體型矮胖的中年貴族瞪著赤紅的眼睛,幾名僕人躲在旁邊不敢上前,地面上盡是被摔碎的瓷器和珍貴花瓶。
羅布.諾林頓公爵於今日清晨返回塔林。
但當他回到塔林後,他才發現有些不對勁,街道內被憲兵層層封鎖,就連統領處計程車兵也在對居民進行盤查。
難道有間諜潛入了塔林?
抱著懷疑的態度,羅布公爵叫住了一名正在巡視的監察廳官員詢問。
但還沒等羅布公爵開口,那名官員就神色慌張,並且在他面前下跪,只說是在盤查疑犯;但當羅布公爵詢問是什麼疑犯時,對方卻只是一味地選擇了沉默,當實在瞞不過去後,那名官員才咬著牙說有人入侵了塔林,帕里斯大人負傷。
至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只說具體的過程只有帕里斯大人知曉,公爵大人可以直接問他。
直到這時候,羅布公爵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只是一場比較猖獗的間諜活動,但當他回到城堡後,他才發現連諾林頓堡此時也已經被憲兵封鎖,自己的女兒被囚禁在城堡內,連城堡內的衛隊都被全部打傷。
這可把羅布公爵給氣的不輕,我就離開了這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帕里斯就把塔林搞的一團糟,如今連諾林頓城堡都被他給封鎖了起來,這根本就是以下犯上!
氣急的羅布公爵立馬解除了監察廳的封鎖,命人馬上通知帕里斯到諾林頓堡。
“報告公爵大人,監察廳長帕里斯大人在戰鬥中不幸負傷,傷勢過重無法前來。”有士兵前來回報,“帕里斯大人讓我告訴公爵大人,他會向您解釋清楚的。”
“解釋?強行闖入城堡,打傷衛隊,囚禁家族繼承人!這三樣罪每一樣都可以把他送上絞刑架!我看他怎麼向我解釋!”羅布公爵將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好,他不是無法前來嗎?馬上通知統領處,立即將監察廳圍起來,解除他們的武裝!”
“我就親自過去看看,他怎麼解釋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