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白的光在雲翼中飄竄,住在女幾山的姑姑正在涼亭品茶。
南仙君與靳東說道:“聞說住在女幾山的姑姑已有九萬年未出來了,我子夜在溫城夜觀時倒是瞧見雲翼中有一絲白光,不知靳東你可知道?”
靳東拿著摺扇輕搖著笑道:“恩,我倒是看到了,九萬年前姑姑就閉了關,現如今世間就連姑姑的傳聞也都快銷聲匿跡了。“說是住在女幾山,可自從她閉關後怕是設下了絕驀界,就連如今的太殿下都不曾聞說過那地兒,現今也怕是沒多少人知道女幾山這個地方了吧。”靳東打趣道說著靳東便覺著裡面玄乎“我也是奇怪,有幾次去女幾山,說是送帖子,藉由頭說太皇城祭祀邀她去坐鎮,四海八荒的也沒幾個階品高的神仙,我呀就繞著那地兒好幾圈,結果都沒找著,哎!你說怪不怪?”
南仙君眼神迷離,像是在想些什麼,透過柔光望向臉頰邊的輪廓,與九萬年前的樣子相比確實滄桑了許多,內心的那份牽掛雖從不隨意彰顯出來,可時間永遠都是最誠實的,怕是這心裡的柔紗也就只有他自己曉得。
靳東故意將腳往上抬了下,棋盤將斜了,棋子也都互相挨划著,零半輕音,悽悽婉婉,南風挽柔,飄撫著南君肩上的細發,可卻總是飄不去住在南君心裡的那個身影。只見南仙君嘴角一抿站起來便走去了晨月閣。
古夢樓裡藥王正在給夫人配藥,卻不知南仙君從玉山騰了來。
南仙君階品極高,除了他自己幾百年前的之交,怕是後來的晚輩們從來未見他正眼瞧過。
南仙君先次登閣,給閣中的小藥靈們嚇得將腦子都癟縮了,難得南仙君大駕到此靈藥閣樓實事罕見。
南君仙踏入晨月閣,斜眼望著裡邊,工工正正的眼神又不知是望在哪處兒。
以他的階品目中無人的仙神們多得去了,南仙君高幫卻不算是仙神當中愛擺架子的。
只是很少與外人來往,靳東也算是個散活的逍遙神仙,總喜歡往玉山跑,無論是在哪裡找到了什麼,還是發現了什麼,到外邊買些諒清泉的純酒與南仙君調侃下下棋,就這麼的一晃就又是九萬年。
邊上看見南仙君的小藥靈們一個個的端著手中的藥,啪的一聲跪在地上行大禮“南仙君神..南仙君神....”的叫喚著。
南仙君到是很不見外,聲音細柔剛勁的說了句:“藥王呢?”
一小藥靈立馬叩下頭來緊張地說著:“藥王…怕是…在古夢樓裡配藥,是.....是.....”
南仙君竟然拿眼看了人?細細的盯著那小藥靈說了句:“你”
一下子那小藥靈臉便漲得緋紅,立馬將腦袋叩在了地上,怕南仙君動怒不敢不說。
哆嗦地嚇得直冒虛汗“藥王...藥王..配藥是不...是不.....不能..不能有人打擾的”
只見仙君一個轉身便消散開了,小藥靈們連仙絲都來不及看清。
“藥王”南仙君在古夢樓的結界處很平雲的喚了句。
藥王一聽,便覺著不對,這天地間沒人敢擅闖古夢樓,能找著結界的不知是哪位仙神?於是藥王便自己出去迎了南仙君。
“出於禮貌我自是沒將你結界破了的,今日並非有意冒犯,只是有些事情得同你問問,還請藥王見諒”
南仙君的眼神如同刀鋒倆旁的利寒。
可能是因南君天性不喜笑的原因吧,又因他所用的神器是斷留琴。
每彈一弦,手指上便會被反噬割下一條口子。
且每個曲子不同,有最少的六絃音的短曲,通常很少用到,多罷因它曲少,力度強,反噬大,幾乎只能用來對付能與自己匹敵的對手。
長譜的決恨歌便用在大戰上,用來殺死一些小士,一般一弦可以殺死一個妖靈,對付小士,一弦便可殺死方圓十里的小士妖。這斷留琴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雖譜完了曲子,琴絃便會吸取殺死的元靈的修為來補全縱琴者的反噬,而曾強修為。
可每彈出去的一弦殺死人的快感會讓人十分難以承受,若是命大僅僅只傷到,但不死也會被痛死,琴絃如毒藥般沁入五臟,擾亂經脈。
縱琴者雖是一指彈一弦,一曲雙手被反噬得血淋淋的,可雖是一條條的口子般的反噬,可這等反噬的疼痛可是比殺死對方的疼痛還要痛十倍。
索性南君常年練此琴是一個多麼能忍痛的人了。
南仙君冷冷說到弄得藥王倆腮紅芸連忙恭謹示禮。“小仙自是應當全力,仙君不妨直說”
南仙君望著藥王,一手扶著後背,一手稱在腰前,本是一頭青烏般的絲髮,現如今仔細瞧去道是看得見髮梢上的倆根銀白色的虛發“我只同你問問,九初子夜你可察覺到了雲翼中的那道白光?”“白光?”藥王將腦袋往下一低,眼睛往後斜了斜有意迴避。“不錯”仙君倆兩眼輕慢的望了眼藥王便眺開了。
藥王深思須萸臉色夾眉虛白低聲道“小仙不敢往下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