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雪見她這樣,便揮手吩咐道:“來人,將牢門開啟,讓郡主和貝子好好說說話。”
“這......娘娘......”
獄卒一臉為難的想勸阻,卻被卿雪止住了話頭:“無妨,你們這麼多人,還怕貝子跑了不成?若真出了什麼事,本宮擔著便是了。”
“娘娘,您要有個什麼閃失......”
“開門!”
卿雪全然不容辯駁的又吩咐了一句,獄卒雖是擔憂,但也只能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照辦了。
門鎖開了,卿雪牽著文鴛進了牢門,那將軍和獄卒想跟進去卻被卿雪擺手攔了下來。
“不必跟著,貝子又非大奸大惡之人,本宮不會有事,都退到外面守著,本宮若有什麼自會喚你們進來。”
“是”那將軍手握寶劍回著話,凜冽的眸子在文澈臉上停頓了半刻,才終是無奈的帶著獄卒退到了外間。
“鴛兒,母妃可還好?”
文澈見人走了,便蹲下身攬過文鴛的身子摟著問。
“母妃日日哭,日日念著哥哥,鴛兒只能求舅母帶鴛兒來見哥哥,放了哥哥。”文鴛一面抽泣,一面回話道。
文澈順著文鴛的目光緩緩的站起身,看向挺著肚子站在一旁的卿雪,心中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根本說不出一詞半句,最終還是卿雪先開了口。
“我今日帶鴛兒來,一是讓她見一見你,還有一事,你也有權知曉。”
“何事?”文澈薄唇微張問道。
“關於沈薔之死,她並非自殺。”
“什麼?薔兒!她若不是自殺,難道是有人害了她嗎?”文澈一掌握住囚欄,眼底的血絲頃刻間便充盈起來。
“是古閻,我與沈薔長相相似,又是同一日出嫁,古閻為了研習邪術,錯將沈薔當做了我,這才將她誤殺了......”
卿雪將此事的來龍去脈悉數告訴了文澈,而此刻距離天牢不遠處的屋簷上正站立著兩個卓絕的身影。
“事情都辦妥了嗎?”
“回皇上,都辦妥了,長公主已經從密道順利送到了太子府,接下來只等牢裡的情形了。只是末將擔心......”許詢易稟報完,臉上不免又露出擔憂的神色,只說:“娘娘如今身懷六甲,若文澈貝子當真生了歹心,只怕會傷了娘娘。”
“這正是朕擔憂的地方,文澈雖不至於真的傷害沁兒,但若是一會亂起來,只怕稍有差池......”
“那不如此事就算了吧,若想放了貝子,總還有旁的辦法。”
“朕又何嘗不想,只是沁兒打這主意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她不願讓朕為此事為難,只要鴛兒在她跟前哭上一哭,她便順勢而為,罷了,由她去吧。”
穆清決目光灼灼的盯著天牢的方向,話音剛落,牢內便開始混亂起來,看守在外的將士們剛衝進去,卻又很快退了出來。
“都讓開,不想你們皇后人頭落地就統統給我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