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餓!”卿雪搖搖頭抓住穆淸決的衣袖問:“你還要去批摺子嗎?”
“嗯!許多事都不宜再耽擱下去了,我命影剎守著你,你去陪陪君兒和璃兒,有事便讓狼兵來叫我。”
“嗯!”卿雪知道勸不住他,只能點頭說:“那你不要批得太晚。”
“好”穆淸決在卿雪額間落上一吻,又扶著她躺下才走出寢殿。
卿雪想著還未來得及告訴衝元道長穆淸決進入丁啟身體的事,便又起身將這兩日發生的事寫了封信擱進袖袋,才重新躺回床上睡去。
衝元道長剛剛帶著穆淸決從前的狼身回到駱家溝,準備將它帶回來安葬。聽到阿琪在電話裡稟報這個訊息,欣喜之餘便是直接帶著那副屍體進了山洞,出來之後又騎上快馬朝都城疾馳。
卿雪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枕邊卻空無一人。
門外的丫頭聽到動靜,還不待她起身便端著早膳進來了。
“娘娘,皇上說娘娘若是醒了就先用早膳,想去什麼地方就讓奴才們去稟報,今日的早朝也免了。”
兩個丫頭將餐食和麵盆放下,便趕忙走上前攙扶卿雪,眼底滿是稚嫩清澈的笑意。
卿雪因是剛剛醒轉,乍然看到兩個生面孔,神情便是有些恍惚,只說:“你們好似並非卿華殿的丫頭。”
“回娘娘的話,奴婢們是昨夜才被派到娘娘宮裡當差的,奴婢名喚青音,她是採兒。”自稱青音的丫頭介紹道。
“是皇上讓你們來的?”
卿雪知道這定是穆淸決的安排,從前服侍自己那兩個丫頭不夠盡心也不夠機敏,穆淸決應該是唯恐那兩個丫頭服侍不好,才另外尋了人來。
“是”青音微微福了福身,又說:“奴婢們在巖王府時就聽管家時常提起娘娘,對娘娘仰慕不已,奴婢定會盡心竭力好好服侍娘娘。”
卿雪聽著這話便是笑了笑,只點了點頭說:“好丫頭,只要你們做事盡心,本宮自會好好待你們。對了,皇上昨夜可回來過?現在又在何處?”
“回娘娘,皇上昨夜一直在書房裡批摺子,一大早又與許將軍一同去了練兵場。”
“練兵場?”卿雪有些狐疑,接過採兒遞來的絹帕擦了擦臉又問:“皇上可說是去做什麼了?”
“奴婢不知,不過皇上交代了,娘娘腳上有傷行動不便,若想見他就吩咐狼兵傳訊過去,皇上即刻便回。”
“嗯,你們......”
卿雪聽她們一口一個皇上的,好似根本不知道宮裡盛傳穆淸決是姦夫的事,便想問問她們穆淸決可是將真實情況告訴她們了,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只說:“無需攪擾皇上,先扶本宮用膳吧。”
昨日一整日都未吃什麼東西,卿雪已經覺得前胸貼後背了。
只是這一頓飯她吃得並不香,眼看著穆淸決又開始沒日沒夜的操勞國事,自己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卿雪不免有些頹然。
用完早膳便又讓兩個丫頭扶著自己去書房,找些無關緊要的摺子來偷偷批閱。
批了一會便聽到小衛子小跑著進來稟報:“娘娘,文澈貝子和文鴛郡主求見。”
“鴛兒來了?快請進來。”卿雪吩咐著便擱下奏摺在青音和採兒的攙扶下走出了書房。
文鴛一路小跑著進來,清脆的一聲“皇后舅母”聽起來格外清甜,而文澈臉上也帶著俊朗的笑意,相比兩年前卻是多出了幾分內斂和堅毅。
卿雪朝文澈微微頷首,便引著他們往正殿行去。
“皇后可是傷了腳?”文澈看著卿雪行動有些不便,眉心不由得擰成了結,有心去扶,卻又顧著世俗禮法暗自嘆了口氣。不論自己多不願承認,面前的,到底是自己的舅母。
文鴛聽了這話,便也將頭埋下,朝著卿雪的裙邊看去。
卿雪有意避開文澈炙熱的目光,只伸手牽住文鴛逗趣著說:“舅母昨日頑皮,出宮時被蛇咬了一口,不過現下已經無礙了。”
文鴛隨著卿雪邁步進了正殿,又乖巧的坐到正殿問:“舅母也會頑皮嗎?哥哥說舅母生了弟弟妹妹,可鴛兒來了好幾日的,怎的也沒看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