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元道長年輕時曾去過藏區,也算是知道一些石油開採的過程,開鑿油井本身並不是什麼難事兒,最困難的其實是油田的探測。
據他所說現代石油開採需要人為製造地震波,再透過儀器來探尋,那些儀器艾卿連聽都未聽過,自是不可能做得出來。既無法探尋,便只能從冒了頭的油井先著手。
穆淸決馴養的狼軍遍佈整個赤雲大漠,要想找出自然洩露的油井也不是難事。狼軍效率極高,又有特殊的傳訊方式,吩咐下去便只需等訊息了。
眼看太上皇、太后和穆落櫻母子也快到了,艾卿便也無心再研製新的物件,隻日日守在書房拄著下巴看穆淸決批摺子。這個男人長得極妖孽,縱是看上一萬年也是看不夠的。
“皇上,你說日後我們老了是不是也能像父皇母后這般恩愛?”
“不會”穆淸決望著手上的摺子,頭也不抬的回了兩字。
“嗯?”艾卿起身走過去跪坐在他身旁一臉的疑惑和不高興。
“我只會比父皇愛母后更加愛你。”穆淸決放下摺子伸手將她的髻發綰到耳後,順勢攬住她的脖頸便貼上那嬌嫩的紅唇,只吻得身熱情動才不舍的將她放開。
算起來兩人成婚也近年半,可每次看著眼前這個清甜可口的小妻子還是時常難以自持,穆淸決看著那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只能無奈的笑笑,重新拿起了摺子。
艾卿卻還是沉浸在方才的纏綿深情之中,半晌才回過神來。
誰說這個男人不會說情話了,這樣偶爾的一句比那日日掛在嘴邊的‘我愛你’甜上千百倍。
想著這些,艾卿不自覺的撫上小腹,在心底感嘆:“寶寶,你說母后怎會這樣幸運呢!不對,最幸運的是你才是,母后的心空了二十七年才遇上你父皇,而你,只怕一出生就要被你父皇捧在手心來寵了。”
翌日
太上皇一行人進入都城的訊息傳來,穆淸決便帶著艾卿到宮門口去迎了。
如今的都城早已不是數月前的模樣,街道繁華,人群熙攘,到比從前去古羅時看到的景象還要熱鬧幾分。
看著馬車和護送隊伍從街道那頭行來,隨行的黑戟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竄到了穆淸決身旁。
眼下赤雲的百姓對狼兵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害怕了,膽大些的還會走近些給它們餵食,故而黑戟明目張膽的穿行在街道也未引起什麼恐慌。
看著黑戟頗有些風塵的身影,艾卿笑盈盈的俯下身為它拍落雜在毛髮裡的黃沙,算是對他護駕有功的讚許與肯定了。
穿過繁華的街道,軍隊和馬車停在了宮門前。
一個身穿藍紫華裳的婦人走了下來,隨後又從馬車上下來一個身著白衫的翩翩少年和一個約莫六七歲的小女娃。
聽著穆淸決喚了一聲“長姐”,艾卿便知道眼前的定是穆落櫻了,只盈盈一笑也跟著喚了一聲。
穆落櫻容色雍容,眉眼間頗有幾分太后的氣韻,看著艾卿的眼神說不清是審視還是別的什麼,也未說話,只是笑著微微頷首。
這時太上皇和太后也下了馬車,艾卿連忙迎上前去攙扶。
“沁兒,這是落櫻的一雙兒女。”太后站定後便開口介紹。
艾卿正打算和他們打招呼時,那肉呼呼的小女娃到先開口了。
“你是皇帝舅舅的女兒嗎?”
“嗯?”艾卿看著她問得一臉認真,竟有些忍俊不禁,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想想也是,戚沁兒這副身體才十八歲,若說是自己是穆淸決的女兒也不是不可能啊!
“鴛兒喜歡姐姐,姐姐長得真好看。”那小娃娃見艾卿未說話,便自動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張口便是姐姐。
艾卿聽著這話掩著嘴得意的笑了起來,穆淸決卻是一臉黑線,走上前摟著艾卿說道:“鴛兒,這是舅舅的皇后,你該喚她一聲舅母才是。”
“是啊!鴛兒,這是你皇帝舅舅的妻子。”太后走上前來撫著那小娃娃稚嫩的小臉解釋了一句。
想來這幾日的相處這小女娃與太后也算是處得十分熟絡了,聽著太后的話,小女娃這才撲扇著一雙黑亮的大眼睛走上前拽著艾卿的衣裙十分不好意思的喚了一聲:“皇后舅母。”
艾卿看她這麼可愛便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臉問道:“你叫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