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一個陰陽怪氣的人。
幽冥當年與蛇族的大戰,他作為蛇族的大將軍,自然是參戰過的。
廝殺有多慘烈,沒經歷過的人自然不懂。
人類常說:“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他如今的位置,也是踩了眾多衝在他前頭,為蛇族拋頭顱灑熱血的英勇將士的屍體才獲得的。
蛇族傷亡慘重,幽冥更沒好到哪裡去。
乾巴的父母都死在了蛇族手上。
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他並不相信,他會真心地向蛇族投降,甘心做蛇族得附庸,做個低下的臣子。
他是一頭閉上眼睛的獅子。
會出其不意地反咬一口。
他是一個隱患。
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將隱患一直留在身旁,會釀成大禍。
這件事情,他與少主商量了好幾次,可少主就是不聽。
想來,還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念及著從前的情分,不肯對乾巴做些壞事。
“蛟龍族的事情就不勞煩乾巴少主操心了!”
“不得不操心啊,蛟龍一族可是三界之首。”司溫初眼中深不見底,嘴角牽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而蛟龍族唯一的繼承人江程卻身中劇毒,怕命不久矣吧。”
“你們不是一直在尋找龍冢的下落,試圖在那裡找出能讓江程病癒的秘密。這才對貝子之事如此上心吧。”
“江程他,事到如今,還在算計著貝子。你且問問他,可對得起,龍族上下那些單純信任他的龍?”
畢和玉大驚,此事乃絕密,蛟龍族上下知道的不過三四人,是在誰的地方洩露了口風?
司溫初見畢和玉不語,又道:“不必詫異。也就來永梧鎮的幾日前,我偶然發現江程毒發,這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