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溫初從背後靠近嬋嬋,溫熱的呼吸打在嬋嬋露出的白色脖頸上,淡笑的唇角揚起。
嬋嬋跳了一下,偏著頭斜瞄了他一眼:“什麼毛病。”
他哈哈哈地大笑了,摸了摸一股腦衝到他身旁的仙鶴,像是不經意地說起剛剛發生的事情:“你還在休息的時候,江程來找你了。看見我們倆在一個屋子裡,臉都黑了,拉著我出去收拾了我一頓,你看,我嬌嫩的面板上還有他蹂躪的痕跡呢!”
說罷,拉起衣袖給嬋嬋看,光潔的肌膚上的確有幾道烏青。
嬋嬋瞥了幾眼,男人的肌膚細緻如瓷器,有淡淡的光澤,和在洛陽遇上的男孩那健康的小麥色差別極大,她默默想了想自己常年曬在陽光下不算白皙的膚色,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手臂太醜了。”
司溫初:“……”
“你的手怎麼了?”司溫初瞥見她手指的紅腫,問道。
嬋嬋敢怒不敢言,一雙美杏眼不時地瞄了瞄一旁驕傲的仙鶴大人:“被只鳥咬了。”
“喔喔!”驕傲的仙鶴大人怒髮衝冠。
它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霧靈仙鶴,怎麼能和鳥相提並論呢!
司溫初當下瞭然,嗤嗤地笑了:“喝點紅糖水。”
看嬋嬋疑惑不解的模樣,又補上一句:“補血。”
嬋嬋:“……”
綵鳳休息了一整日,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能起身動幾下了,幼白見此,化身白鳳蝶,拐了桃桃過來。
故而,嬋嬋到的時候,就看見桃桃躺在錦被間昏睡的模樣。
“去吧!大鳥。”嬋嬋往那一直纏在司溫初身旁的仙鶴大人喊道。
她也只敢在司溫初在的時候耀虎揚威一下,想當年,她也是洛陽一隻霸王花,靠著美人在洛陽那是橫著走!大概是那些年過得太過愜意,老天才會在美人離開後,派這隻仙鶴大人前來懲罰她吧。
啄起來那是真痛。
仙鶴大人一個眼刀飛過來,令人頭皮發麻。
那方,司溫初彎下腰來,輕撫仙鶴大人那雲霧冠:“乖。”
仙鶴大人哼哼幾聲,沒脾氣地來到步詩桃身旁,順帶往嬋嬋那兒虛拐一下,抖抖身上的羽毛,純潔的白光就傾瀉下來,流動在步詩桃周身。
睡夢中,步詩桃感覺有溫熱的氣息從自己的經脈流至全身,整個人暖洋洋的。
就像幼時依偎在母親懷裡一樣暖,輾轉幾下,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來, 她動了動全身的筋骨,吐出口中的濁氣,前所未有的舒爽。
青雁早就笑著帶了廚房的食盒來,今日吃的是蔥花雞蛋餅,加上幾盆小菜,一碗米粥,就是飽腹的幸福。
這幾日,步詩明的身體果然如母親所說,好了起來。
雖然虛落,但已經可以下地跑了,二姨娘這才打消了找母親麻煩的主意。
今日是她的生辰,前些日子發生了步詩明受驚的事情,全莊上下都沒什麼心思為生辰準備,本就不待見步詩的二姨娘更不會費心去做這些表面文章。
故而,今年的生辰辦的倉促且樸素。
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頓飯,步莊主賞一些好吃好玩的給桃桃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