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這是千年前的人物啊,我也只從爺爺那裡聽說過。她是龍王的獨女,頭上只有一個哥哥,叫八夏,一出生就有不一般的能力,傳說她不僅會吞雲吐霧,噴火舞水,她還能操縱植物生長呢。”
“爺爺說那是因為她在百花海降生,和花啊草啊有不一般的緣分,又有龍王百年來的嬌養,有這樣的異變並不奇怪,龍本身就是極強大的生物。”
“後來,龍族受蛇族侵略,一瞬間就消失了,蛇族的一旁支因緣巧合獲得些龍的能力,現在稱作蛟龍族,在最東方的幽冥族還因此和蛇族大戰,折了許多大將,連那族的王都喪生在了那大戰裡。傳聞,龍族與幽冥有姻親,兩族之間有不淺的交情,幽冥的出手正是為龍族報仇。”
強大如龍族又是怎麼在那場大戰被蛇族攻敗,期間必定有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蛟龍族又是為什麼獲得了龍族的能力,難道殺了龍族就能獲得力量嗎?
嬋嬋心中有許多疑問:“那龍族呢,全數死了嗎?”
茶茶木點了點頭,蛇族是屠殺,沒有一個龍族存活下來,連最後的一點渣碎都沒有留下。
嬋嬋不說話,她想到了鬼村的貝子,那個她夢中的紅衣少女,那個奇怪的夢,漫長黑夜,星點燈光,那被生生扯開的瘦弱孩子,遍地可見的骨頭、血肉,那茹毛飲血的人……
不能再想了,那胸悶氣短的感覺又再一次充斥了嬋嬋的整個胸腔。
茶茶木貼近嬋嬋,草木通靈,他感知到嬋嬋的異樣,用他的靈氣盡量讓她好受些。
清澈的草木香流淌在嬋嬋的血管裡,歡騰起來。
一片青葉凌厲地劈風而來,司溫初淺笑地在半空中輕點了那青葉,指尖彈出墨色,將那青葉包容了起來,他站起身,望了屋簷下抱著茶茶木談笑的嬋嬋,身形猶如鬼魅,片刻間就消失。
他在幾座假山上翻越,挑了個枝繁葉茂的樹,在它粗壯的枝椏上躺了下來,搖搖晃晃地。
“你是何人?”江程立於黑暗中,只露出半邊臉龐,他在假山的那邊問。
司溫初的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不鹹不淡的笑,可眼眸卻深沉下去,有如深淵在凝視:“江程兄此話奇怪,是到了晚上,你的眼睛不好使了?我不正是司溫初嗎?”
“你阻攔我取蟠龍芝,是何居心?”方才,江程將自己近幾年收藏的靈丹妙藥放在了步莊主藏草藥的寶閣,當作與他交換蟠龍芝,可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司溫初不知從哪裡帶來的陣法,將他困在原地,眼前的蟠龍芝被帶走,不翼而飛。
司溫初微異:“江兄誤會了,我方才一直在嬋嬋處。你所說的事我真的不知,若是我想阻撓你,也不會做這麼明顯的事,怎麼也得穿個夜行衣才像樣吧。”
“步家莊看似是平凡人家,內裡卻暗藏深機,論江兄的修為該比我看地透徹。”
江程抿了抿嘴,面如寒霜,他明白司溫初所指,步家莊不像表面靜波無瀾,內裡暗潮湧動,有修為不淺的妖怪,長居於此。
“你的道法又是向誰學的,看起來並不像凡間功夫。”
方才司溫初隨意地將他的攻擊化為虛有,那是他出了三分的力量,蛟龍的血液裡帶著狂暴,一般人遇上,早就受了重傷,不能動彈。
可他卻看不出司溫初的功法,尚燁華這般神秘的人的朋友,又是什麼來頭,北方司家,他是不信。
“一個隱居的怪老頭罷了。”司溫初指了指今夜的月,“江兄,要與我一同賞月吃酒嗎?”
是不想再回答問題了。
江程回到自己的廂房,破天荒地拿出了一個海螺模樣的玉器。
這是蛟龍一族的傳聲筒,稱傳音螺。
使用靈力對傳音螺說話,傳音螺的另一邊就能聽到。
“畢和玉,幫我查北方司家司溫初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