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培銘粗重地呼吸了聲,醒來。
搭在身上的胳膊讓他滯住。
昨晚模糊的記憶閃過,說不出的憤怒驀然湧上心頭。
他猛推開抱著他的沈沐晴,起身。
但沈沐晴更快,將他精壯的腰身抱住,喘口氣。
她也醒了。
傅培銘氣得心口直堵,啞聲道:“你這樣有意思?我應該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他昨晚太難受,一個人喝了一晚的酒,比上次還要醉。
模糊中記得她出現,他夢多於清醒,放縱了那點需要安慰的心情,由著她送他回來。
似乎一晃而過看見他說要結婚的小女人,但意識很快飄移,因為沈沐晴帶來的痛苦充斥了他的內心,無暇他顧。
恍惚記得沈沐晴似乎親了他,但已經走到盡頭的感情,還有什麼可以挽留。
沈沐晴聽到他如此絕情的話,眼眶驀地紅了一圈,坐起來盯著他,“傅培銘,你別太過分了!你已經在我心裡紮了一刀,還要繼續扎更多嗎?”
傅培銘厭棄地轉過頭,摳開她的手,起身。
他是對自已厭棄,厭棄難過的自已。
“你站住!我不許你再與我冷戰下去了,我受不了!”沈沐晴喊道,帶了哭腔,跌撞下地,差點摔著,被傅培銘有力地抓住。
她緊緊抱住他,哭起來。
傅培銘狠狠擰了眉頭。
哭了好一會兒,沈沐晴抽噎道:“扯平了吧,我承認以前有時候不太顧及你的感受……但你這次也夠狠了。”
她的腦海裡閃過昨晚洛清影的表情,心裡像有什麼狠狠地抓了一把。
傅培銘推開她,英俊的臉極是冷峻,“不是扯平,是到此為止。”
沈沐晴震驚地看著他,她不相信。“不!”
“你走吧。”傅培銘冷冷地說。
“昨晚我們還睡了!”沈沐晴漲紅臉,“你不能這樣對我!”
傅培銘卻不為所動,眸色深冷,沉聲說:“我還沒有真正喝斷片過,就算做了夢,我也能分清楚,你何必在分手的時候讓大家更難堪。”
沈沐晴的眼淚湧上來。“是,昨晚你不願意碰我,但是以前呢?那些親吻擁抱和纏綿!你都忘記了?”
傅培銘猛地轉身走,砰地摔門而去。
……
洛清影斜跨著一個小包,低頭往外走。
“又去哪兒?”秦秀明咬牙切齒,她已經瀕臨暴怒界點。
洛清影被迫停了腳步,但心無限地想要逃離。
“就是不願意聽我說教,就是不願我管你是嗎?”秦秀明吼。
因為洛清影夜歸,她昨晚的怒火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失。
“我說了不許在外面亂談戀愛,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如果真的那麼想男人,明天開始就去相親!”
對母親如此侮辱的話,洛清影忍不住猛地轉回身。
母女倆目光對上,有如冷劍相擊,彷彿能滋滋冒出火花。
“呵。”秦秀明嘲諷地冷笑。
她真的很討厭女兒流露本性的神情,特別冒犯,特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