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見我動了心,鬼魅一笑:“你得先答應我,放我一馬,我才會告訴你!”
“呵呵,”我轉頭看看小憶,又看回王凱,“抱歉,我是先答應她的,做人吶,得講究誠信。”
說完,我重新舉起朴刀,在王凱的嗷嚎聲中,斬下了他的右手。
“我草你嗎!”王凱捂住噴血的右臂,衝我罵道。
我用草葉擦掉刀上的血,戳在一邊,走去王凱的揹包那邊,找出一條絨線內衣,過來給王凱紮緊手臂,防止流血過多。
“你他媽的!既然砍我,為什麼還要救我?”王凱呲著牙,皺著眉,不解地問,其實砍斷一隻手,視覺效果上看很殘忍,但並不是很疼,跟割一個口子差不多,別問我怎麼知道的,盛京地下世界打架,斷手斷腳送醫者,我見得太多了。
“因為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我笑道。
“醫生你馬勒戈壁!”王凱狠狠道。
我用手指在他的傷口戳了一下,王凱馬上一個激靈,又開始大聲哀嚎。
嗯,傷口暴露在空氣中沒事,但碰一下,可受不了。
我起身,看向小憶:“可還滿意?”
小憶的眼神有些複雜,或許,她沒想到我真的會斷王凱一隻手,過了兩秒鐘,她才低聲說:“謝謝你。”
我擺擺手,又看向王凱:“說說吧,樓蘭寶藏,既然你知道在哪兒,為什麼不自己去尋找?”
“呵呵,我要是不說呢?”王凱咬牙切齒地說。
“你知道人彘嗎?”我笑問。
王凱不解,眯起眼睛。
“當年,漢高祖劉邦的皇后,叫呂后,”我再次提起朴刀,“她啊,吃一個貴妃的醋,就把這個貴妃的胳膊和腿都砍掉了,還把眼睛挖了,耳朵捅聾,臉也刮花了,然後呢,把她的半截兒身子,放進廁所的茅坑裡面泡著,還派專人餵養她,不讓她死掉。”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朴刀開始在草地上挖坑,挖了幾下,我轉頭看王凱:“你要不要試試當這人彘?”
“尼瑪!夠狠!”王凱低聲道,“好,我說,但你得答應我,找到寶藏之後,一半歸我!我已經斷了一隻手,可不想人財兩空。”
王凱說完,瞅瞅秦小憶,衝她噗了一口口水:“賤貨,你以為你跟你表哥的爛事兒,老子不知道嗎?”
我又轉向小憶,她的表情有點玩味了,小嘴兒微張,欲言又止,明明是羞於啟齒,卻擺出一副“不屑跟渣男講話”的嘴臉,最關鍵的是,我透過紫陽觀氣術,看出她七道氣息中,情慾的那一條,而不是情緒的這一條,波動的很厲害,應該是王凱的話戳到了她心裡的痛處,也即是說,秦小憶跟表哥還真有一腿。
那要這麼說的話,我剁了王凱一隻手,豈不是冤枉他了?
也不對,處罰王凱,主要是因為他試圖謀殺秦小憶,沒毛病,我不用內疚。
“行了,事已至此,咱不說別的了,”我給自己打圓場,又轉向王凱,“斷你一隻手,是為了給你個記性,男人花心,劈腿可以,貪戀錢財,也算人之常情,但你若起謀財害命之心,必早天譴!”
“啊呸,就你,也配代替老天爺來譴我?”王凱不屑道,“老子的命由己不由天!去他媽的老天爺!”
“你這嘴啊,比茅坑都臭,要不我給你縫上得了。”我苦笑,朴刀變回了井中月,划向王凱的嘴唇,直接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別別別,我錯了,陳哥!”王凱慫了,趕緊賠不是。
“你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樓蘭寶藏的下落,卻不肯自取?”我收回井中月,正色問王凱。
“我得把這手帶回去,說不定還能接得上。”王凱沒有回答我,爬向不遠處那隻斷手。
這個人,用東北話來講,有點“格路”,跟他交流起來很費勁吶!
我氣憤地跑過去,一劍戳在他的斷手手背上,舉起來,狠狠丟出好遠。
“臥槽尼瑪!”王凱罵道。
“我草你嗎!”我這次沒慣著他,直接罵了回去,並將帶血的劍,搭在了他的左手上,“再跟我打太極,這隻手也給你剁了!”
王凱臉色發白,嘴唇哆嗦,是被我氣的,其實沒什麼卵用,這裡的溫度相當於夏季,而直升機兩小時才到,下山趣醫院,算一小時,間隔的時間太長,三小時後,那隻斷手的神經早已經壞死,組織感染嚴重,無法再接上,如果強行接上,甚至還有把他整條胳膊,都感染廢掉的危險,最終只能截肢。
哆嗦了一陣,王凱徹底洩氣,垂著頭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因為有魔兵把守,正常人無法進入,但我覺得以你和那個小妹妹的本事,或許可以打敗魔兵。”
那個小妹妹,指的是燕雪櫻,她已經回來了,剛才我開觀氣術的時候,看見她的紫氣在大概五百米之外,正往這邊趕。
“魔兵,到底是什麼?”我冷聲問。
“我他媽也沒見過啊!你問我!?”王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