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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見她答應,分外高興,捏著帕子道:既然如此,那婉兒就下去準備了,時候到了的時候,婉兒會讓檀香來知會夫子。
好。季曼笑著點頭。
寧鈺軒這盞燈不省油,而且是超級耗油的那種,沒事的話,季曼是不會去挑戰他的底線的。就算他現在可能對她這個人有點興趣了,但是也僅限於有點。敢仗著這點興趣去壞人家大事,那是要被剁成肉泥的。
溫婉這計謀簡直是過家家,寧鈺軒會蠢到就這麼讓人把最重要的印鑑給弄到手了?
季曼吃了個飯,下午就出府去找人了。朱玉潤與陌玉侯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去哪裡了,她也就正好跑去長郡王下榻的客棧裡,找吳庸借了個人。
晚膳時分寧鈺軒才回來,一回來就將她叫到書房去說了個壞訊息。
應臣昨晚從這裡回去的時候,馬車在路上翻了車,人受了點傷,朱小姐已經過去照顧了。
季曼微微吃驚:傷得不重吧?
不重,朱小姐本是不該留在千府的,奈何她執意要留,還說要照顧到應臣傷好為止,我也就隨她去了。寧鈺軒說著,看了她一眼道: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
季曼眨眨眼:教了世子功課之後,與婉主子說了會兒話,之後就去街上逛了逛,置辦了聘禮。
你這婚事明擺著成不了,還置辦什麼聘禮。寧鈺軒冷笑一聲:你還真鐵了心要娶個女人?
不是。季曼微微嘆息道:我是覺得千大人應該不會給朱小姐名分,到頭來為了不得罪朱侍郎,在下得替侯爺收拾爛攤子,給朱家一個臺階下。
怎麼成了你幫我收拾爛攤子了?陌玉侯挑眉。
季曼嘆息道:千大人與侯爺是摯友,官職不如朱大人,但若他實在不想娶朱小姐,朱大人顧著侯爺的面子,自然也不會強求。但是如此一來,他心裡也必然有怨恨。在下的舉動,不過是替侯爺消了他的怨恨。
寧鈺軒愣了愣,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這人的氣息又靠近了,季曼低頭,寧鈺軒的手好像抬了起來,像是想碰碰她臉上的人皮面具。
侯爺。手都已經快到臉旁邊了,溫婉突然出現在門口,看著屋子裡兩人這情形,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你怎麼來了。寧鈺軒收回手,坐回一邊的椅子上,端了杯茶掩飾尷尬。
溫婉抬了抬嘴角走進來,將一盅子雞湯放在桌上道:婉兒許久沒看見侯爺,想著也該給侯爺做點東西來。
你做的?寧鈺軒看了一眼那湯盅。
溫婉害羞地頷首:曾經侯爺不是說婉兒不會下廚麼?婉兒如今可是會了。
季曼站在旁邊看著,只覺得陌玉侯那臉上的表情淡得很,完全沒有了最開始一看見溫婉就自動融化的溫柔。
也只有溫婉這麼傻,男人不喜歡自己了,就算她考個高階廚師資格證都沒用,喜歡你的時候你哪裡都好,不喜歡的時候做什麼也是不值一看的。不去認真想想對方為什麼不喜歡自己,而是盲目地改變想挽回,有用麼?
嗯,你放著吧,我等會再吃。寧鈺軒輕聲道。
溫婉看了季曼一眼,伸手去拉著他的胳膊撒嬌:難得人家這麼遠走過來,侯爺不陪婉兒出去看看月色麼?就一會兒,婉兒想同您說說話。
寧鈺軒微微皺眉:我與夫子還有事要談。
談事?溫婉抿唇,她才不相信這兩人剛才那般曖昧地站在一起,是想談事。
侯爺眼裡迅速湧上了淚水,溫婉拉著他的胳膊低聲道:妾身這些日子以來,再也沒吵沒鬧過,也沒要侯爺天天來看妾身,更是為了侯爺都下廚了。您難道就真的這樣狠心,連婉兒這麼一個要求都要拒絕麼?
季曼幫著開口道:侯爺不如先與婉主子去吧,在下候著便是。
陌玉侯僵硬了身子,沉默了一會兒,終於站起來往外走。
溫婉大喜,朝著季曼使了個眼色,便跟著跑了出去。季曼一刻也沒停留,跟著跨出門檻,趁著鬼白來守門之前,讓屋外暗處等著的人飛快地躥進書房。而後親自去叫鬼白來守著門,自己去院子裡的石桌上坐著。
偷東西這種事,怎麼能自己親自動手?
況且她也不知道那印鑑是在書房還是臥房,今天跟吳庸借的這個人也是長郡王府裡的幕僚,擅長偷盜。專業人士自然利索多了,不用她費心。
沒過一炷香的時間,溫婉竟然拉著寧鈺軒回來了。季曼看著她跨進院子的身影,心想還真是沒白防著她,一炷香的功夫,帶著寧鈺軒這麼悄無聲息地回來,要真是她在裡頭翻找東西,陌玉侯一開啟門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