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甘心麼?不是要我幫你麼?那他現在要說他愛你,你聽好了行不行?”
遠處一片漆黑,沒有人再回答她的話。季曼跑得氣喘吁吁,脖子又像是突然被誰掐住了,憋得她喘不過氣。
“你到底是誰?”有人的聲音帶著怒意,穿透了層層黑霧。
她是誰?季曼恍恍惚惚地看著夜空:“我就是我啊,我是季曼。花季的季,季曼的曼,英文名叫jiman。”
夜空裡安靜了,脖頸間的力道也鬆了。季曼覺得很困,就地躺下來,翻了個身嘟嘟囔囔地道:“說句我愛你,然後讓我回去唄,我的年終獎金,還有帥哥等我回去相親…”
梨花釀,夢裡梨花。
季曼這一覺睡得結結實實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神奇的是腦袋不怎麼疼,燈芯正在一邊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她。
“主子。”
“嗯?”季曼恍惚了好一會兒,終於回過了神:“哎?侯爺呢?”
“侯爺一早走了。”燈芯嘆了口氣,跟小老太太似的道:“主子伺候侯爺還是該更周到些,侯爺昨天離開的時候臉色也太難看了。”
昨天?她就說著說著話然後就醉過去了啊,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好像夢見了許久未見的聶桑榆,之後被誰掐了一下,再之後就睡著了。
寧鈺軒竟然沒有說他愛她!不然她這一覺醒來,不是該看見自己現代的溫暖小公寓了麼!
有些氣憤,這人竟然說話不算話。季曼嘀嘀咕咕地去沐浴更衣。
之後去書房找寧鈺軒,卻是沒看見人。晚上的時候再找,他就已經在聶沉魚的溫柔鄉里了。
“姐姐這是幹什麼?”聶沉魚半敞著衣裳,媚眼如絲地看著她道:“都從妹妹這裡截去侯爺多少回了,現在侯爺都已經在妹妹的床上,姐姐還要來搶不成?”
季曼站在屋子外頭,乾笑了兩聲:“你們繼續。”
陌玉侯開始躲著她,季曼不是傻子,不會察覺不出來。他輪流在府裡各個女人那裡歇息,卻是始終沒有時間再見她一面。跟他說有要事商量,他也竟然只是讓鬼白來傳話。
想來想去也就一個原因,她的夢話可能被聽見了。至於被聽見多少,她又說了些什麼出來,季曼覺得應該不是太嚴重的,否則寧鈺軒就該直接將她綁起來,而不是躲著她了。
筠兒是一病不起,溫婉也就藉此機會將寧鈺軒一直捆在薔薇園。夏氏偶爾帶好好去蹭個父愛,柳寒雲則是一心一意撫養曦兒。只要她不去搶陌玉侯,其實這府裡的日子也是很平順的。
季曼苦笑兩聲,不知為何覺得有點兒難過。
好在玉珍國公主很快來了,她也沒時間難過太久,收拾打扮好了,就要進宮去跟著見禮。
玉珍國這位公主也是蠻奇特的,一身雪白狐毛裙,腰間一條火紅長鞭,和那紅白相間的靴子倒是挺配。明若朝陽的臉上帶著被寵溺壞了的驕傲,下巴始終是微微抬著,掃了一眼旁邊的命婦,就跟皇后見禮。
她叫捧月,複姓上官,是玉珍國唯一嫡親的公主。
本著維持兩國友好邦交,順便聯姻的目的,捧月公主笑得很是燦爛地朝皇后道:“捧月要住在宮外,不要住在宮裡。他們都說皇宮的牆太高,不適合我。”
在場的妃嬪都微微鬆了口氣,雖然人家才十幾歲,但是每年宮裡新晉的妃嬪也就都十幾歲。萬一這公主想不開想嫁當今皇上,以這背景容貌,也是各宮的勁敵。
不過聽她這句話,也就是不嫁皇帝的意思,皇后高興地道:“大皇子妃最近正吵著說無聊,少個伴兒。公主要是不介意,可願意去大皇子府上玩玩?”
皇貴妃聽著不樂意了,抿唇道:“皇上前些日子才讓大皇子思過勤政,公主過去,想必是沒什麼有趣的。本宮瞧著捧月公主與倩兒的年紀倒是相當,不如去三皇子府上住幾天。”
皇后微微一笑:“三皇子剛剛成親,有了正妃,這正新婚燕爾的時候,公主過去怕是不太合適。”
聽她們這爭來爭去的,捧月不高興了,板著臉道:“兩位娘娘不用爭,捧月會自己選好去處的。”
“公主來京,皇上可是吩咐過不能怠慢。”皇貴妃笑著看了季曼和旁邊的寧爾容一眼:“正好桑榆和爾容今天也是空閒的,就帶著公主四處走走如何?”
寧爾容是好久沒出來了,也沒去看季曼,季曼今天見她神色不太好,正想問問是怎麼回事,卻因著這場面不好開口。
捧月看了她倆一眼,點頭道:“也好,我是不認識這裡的路的。”
季曼笑了笑:“那公主是想從宮外逛起,還是在宮裡看看?”
“自然是宮外。”捧月揚眉道:“這兩位看起來都是夫人,也不知能不能陪著捧月四處走?”
據說大宋的貴婦都是不愛在外頭拋頭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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