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的臉上一僵,微微皺眉:怎麼會?是不是她太害羞了?
季曼深深看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女人是種很危險的動物,有時候對你好,也不過是有所圖謀。很多男人不知不覺中被利用,幫著做了壞事,都還茫然不知。
不會的。李子修搖頭:苜蓿不是這樣的人,她說過會嫁給我,也也沒有讓我做什麼壞事。
這男人眼神乾淨,倒不是陰險之人,只是情商有點拙計啊。季曼搖搖頭:聽聞今天晚上會有天雨,你不如到時候約了苜蓿看看,你倆反正也算是我允的婚事,不用太過顧忌。
李大夫腦子裡想了很多,眼神都迷茫了。聽見季曼這話,只當是恩典,點了點頭道:多謝夫人。
陌玉侯今天的公文有點多,季曼捧著雞湯先去了他的書房。
怎麼,怕我不過去不成?寧鈺軒看著她笑:還將湯送過來。
妾身這不是怕湯涼了油重麼?季曼頗為委屈,舀了一碗雞湯出來遞給他。
寧鈺軒接過來慢慢喝了,輕笑道:真是煞費苦心,回去吧,我等會兒就過來。
季曼笑著退下,出門對苜蓿和甘草道:你們回去就都睡吧,不用伺候了,剩下的我自己來,聽見什麼動靜都不要出來。
兩個小丫鬟都紅了臉,大概是覺得自家主子這是要認真爭寵了,於是都回去各自睡下。
季曼就關上主屋的門,在院子門口等著。
天色很快黑了,也沒有月光。寧鈺軒是被鬼白扶著過來的,步子有點急。
侯爺?季曼上前接住他,鬼白告了個禮,就退下了。
聶桑榆,你想幹什麼?溫熱的氣息噴在季曼的脖頸間,寧鈺軒整個人撲在她身上,渾身的熱度透著衣裳傳出來,很是不一般。
妾身什麼也不想幹啊。季曼無辜地眨眨眼:侯爺這是怎麼了?
一邊小聲問,一邊扶著陌玉侯往側堂走。
靠著屋外的柱子,寧鈺軒已經有些失了神智,咬著她的脖子留下不少印記,最後清醒地給她說了一句話就是:我再也不要喝你的雞湯。
之後就緊緊抱著她,再沒有了神智。
季曼笑得賊兮兮的,輕輕去推開側堂的門,將寧鈺軒引到苜蓿床邊,而後飛快脫身,關上門。
侯爺?過了一會兒,苜蓿像是被驚醒了,低呼了一聲。不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季曼站在院子裡看了一會兒天,可憐無月,說好的天雨也沒有來,怎麼看都是寂寥。
側堂開始有十分壓抑的呻吟聲傳了出來,季曼打了個呵欠,轉身回屋去睡覺了。
第二天,甘草尖叫了一聲,拉開了撕逼大戰的序幕。
你侯爺怎麼會在苜蓿姐姐房裡!甘草本來是想叫醒苜蓿去伺候的,沒想到進來就看見滿屋狼藉,苜蓿與陌玉侯衣衫不整,昨晚明顯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
甘草臉都白了,大聲罵了一句不要臉,扭身就往季曼這邊跑過來。
季曼揉揉頭髮,再揉揉臉,一副等君一夜君未來的憔悴模樣,問甘草怎麼回事。甘草一邊說一邊氣得罵,替她不值得,眼淚都出來了。
於是一大清早,府裡就熱鬧了,苜蓿衣衫不整地跪在了院子裡,淚水漣漣地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侯爺來了奴婢的房間
那你為什麼不喊不叫?侯爺要是走錯了地方,你為什麼不提醒他?燈芯問。
苜蓿啞口無言,她本就愛陌玉侯的天人之姿,本以為是遙不可及,哪知他突然主動親她吻她要了她,她怎麼捨得拒絕?
她是有私心的,忍著那麼疼沒叫喚,就是想著一旦木已成舟,主子就不能把她許配給李大夫了吧?
寧鈺軒坐在主屋裡,面無表情地看著季曼。
季曼扁扁嘴:侯爺,這事真不怪妾身,妾身是想自己承寵的,是您後來非跑了出去。妾身還以為您跑的是其他姨娘那兒呢,卻沒想到去了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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