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王麗,因為我是少年白,她就天天嘲笑我,挖苦我,還聯合其他同學一起欺負我。”說到自己是少年白時,鄭潔眼裡染上一層濃濃的難過自卑之色。
我知道少年白是她的心結,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少年白沒什麼,你別放在心上。聽說有少年白的人,將來會很有福氣。”
“真的嗎?”鄭潔高興又激動的看著我問。
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是聽別人說過,道:“我是聽老人說的,應該不假。”
“不管是真是假,有雪姐這話,我就很高興了。雪姐,謝謝你。我從初三開始長的白頭髮,初三大家都熟悉,沒有人嘲笑我。上了高中之後,就有人嘲笑我了。尤其是文理科分班之後,王麗嘲笑我的最狠。”我們高一下半學期文理分科。
鄭潔肯跟我說她的這段灰暗過去,不知道算不算是開啟了心結。
我安慰她道:“你放心,你現在是我除惡幫的人了,我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這樣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鄭潔擔憂的問道,“我是這樣想的,我先跟你們混,等混出個名堂來,再去找王麗算賬。”
“不用。我們已經和高綵鳳、王麗拉上仇恨了,遲早是要解決的。你先回去,小心一點,放學來這找我,我把你介紹給其他人。”
“好。那雪姐,我先走了。”鄭潔對我擺擺手。
我也對她擺擺手,“拜拜!”
目送鄭潔走了,我卻沒有回教室,而是往樓上跑。
往樓上跑的時候,我還在心裡想:我又有理由去找梅雪了,又可以看到陸安了。
可剛跑了兩層臺階,我忽然想起陸安去吃飯了,這會兒去找梅雪不一定能見到陸安,還是等課間的時候去找。
那時候陸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在教室。
想到這裡,我就急忙轉身下樓,可沒想到我身後有人。
看到身後有人,我連忙後退,忘了身後是臺階了,小腿撞到臺階上,我身體往後一仰,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
“啊!”我疼的呲牙咧嘴叫了一聲,心想是誰啊,跟臺階跟的那麼近,害我摔倒了。
抬頭一看,見是陸安,我心裡所有的怒氣,以及屁—股的疼痛全都沒有了,心裡還喜悅悅的,感覺自己和陸安挺有緣分。
“你沒事吧?”陸安朝我伸手,要拉我起來。
我的視線從他的臉上,轉移到他的手上。
哇,他的手也跟他的臉一樣,非常的好看,這讓我想起薛敏浩曾說過我的一句話:“她人長得漂亮,手長得也漂亮!”
啊呸,我怎麼在這時候想起薛敏浩了,真是煞風景。
不過薛敏浩說的那話卻是蠻有道理的,同樣適用於陸安。
陸安的手很好看,又近在咫尺,專門是來拉我的,我很想把我的手伸過去讓他拉。
可是,我卻沒有這樣做。
因為我有我的小心思,我覺得我喜歡他,如果把手伸過去就等於是牽手了。
但我還沒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扶著旁邊的欄杆起來,還條件反射的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在此時,我並沒覺得拍屁—股上的灰有什麼不妥,但回到教室,再回想這一幕的時候,我就問自己:我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拍屁—股上的灰呢?
多麼的粗魯啊!
啊啊啊,越想越難受,越難受越想,我陷入了一個死迴圈。
一個午休的時間,我都在想這件事,作業沒做,瞌睡沒睡,還把鄭潔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
但後來想起鄭潔的事,我也沒有勇氣上樓了。
太尷尬了!
即使陸安不覺得什麼,可我也過不了心裡的那一關。
不過,我沒去找梅雪,梅雪卻下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