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剛話音一落,毛驤整個人就如遭雷擊了一般,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不僅如此,還整個人都涼快了起來。
除了葉青這屋子裡本來就不熱以外,更重要的還是來自於大明開國帝后給他心靈上帶來的無盡寒意。
毛驤的眼裡,別說是朱元璋了,真可以說是就連馬皇后的目光裡,都有了明顯的寒意。
馬皇后就算是再仁慈,那也是為母則剛的女人。
哪怕就是在尋常女人的面前說他兒子要早死,她都能提著刀追個八條街,更何況是當朝皇后。
看著恨不得把葉青生吞的二人,毛驤便下意識的看向了葉青。
葉青不僅覺得自己說這話有點過了,反而還一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樣子,真就是把人惹得越火大他就越高興。
看著這一幕,他就想起了葉青上次說過的一句話‘人世間最大的快樂,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身為人上人的皇帝的痛苦之上,就是這世間最大的快樂,不僅是最大的快樂,還是最大的成就感!’
想起這一句話,毛驤也是真的想對葉青說一句‘葉大人,你成功了,但你也快沒命了。’
也就在此刻,毛驤看葉青的目光之中,也有了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原因無他,
雖然他接受過葉青的款待,甚至還想這樣的款待繼續長期下去,但該有的原則還是要有的。
太子朱標可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大明二代皇帝!
葉青這一句話,不僅是在咒朱元璋和馬皇后的兒子,還是在咒大明的儲君,未來的天子!
其實在毛驤以及文武百官看來,朱標並不是未來的天子,而是現在小龍袍還未升級為大龍袍的天子。
現在朱元璋出門在外,朱標就和天子基本上沒什麼區別。
他葉青如此大逆不道,實在是太過分了!
而此刻,
葉青看著三人如此眼神,也是心中竊喜無比。
尤其是看到眼前郭夫人對自己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敵意,他不僅竊喜,還有滿滿的成就感。
“我就說嘛,世上哪有絕對理智的人?”
“我加起來活了那麼好幾百年,也還做不到絕對理智呢!”
“朱標又是族親姐姐的兒子,又是深得人心的史上最穩太子,早想不到這一招就好了!”
“.”
想到這裡,葉青只覺得勝券在握。
說朱元璋沒幾年活頭,或許還達不到這樣的效果,但說朱標沒幾年活頭,絕對效果絕佳!
也就在葉青如此思索之時,朱元璋直接就一把拍在扶手上,實木的扶手一下子就斷成了兩截。
扶手斷面參差不齊,極為不平整,真就是有功夫的人,兇猛的一掌下去,才有這樣的效果。
要知道葉青的椅子可不是什麼木質鬆軟的木材,更不是前世那些穿著白衣服,繫著黑腰帶,把腿法玩出花的表演藝術家們踢的木板材料。
他的椅子是結構細密,可當大型宮殿頂梁大柱的金絲楠木!
所以,光是有功夫還不行,還必須是恨得咬牙,把這扶手當敵人的脖子一掌拍下去,才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爆發力!
“姓葉的,你還是不是人?”
“咱”
朱元璋咬著後槽牙改口道:“咱大明朝的太子殿下是如此的賢德,是將來的仁君大帝,伱竟然敢如此咒他?”
“你說陛下辦了蠢事,說陛下做得不好,咱都忍了,因為你說得有道理。”
“但你說太子殿下,咱忍不了!”
馬皇后則依舊強忍怒火,但也確實有些忍不住,看得出來她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馬皇后聲音顫抖道:“你,你簡直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