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艾莎拉大酒店數百米遠的地方,某座高樓天台。
這座高樓雖然沒有艾莎拉大酒店那樣一百多層,但站在天台邊緣往下看,底下的人影也只能看到一個小小的黑點。
披著格子風衣的男人依靠在天台欄杆旁,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一枚打火機,似乎在等什麼人。
他藏在陰影中,唯獨打火機火光出現的那瞬才能隱約看到他的側顏。
這是個相貌異常優秀、堪稱完美的男性。
過了許久,天台樓梯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吱呀,沉重的大門被開啟,走上來一個一半俊如潘安,一半醜如厲鬼的青年。
無疑的,這人是藉口說“有事離開”的顧韶。
顧韶走上天台左右環顧一圈,瞧見依靠在欄杆旁的男人,邁步上前。
二人距離三四米,顧韶停下腳步。
“離開家才多久,連見了長輩該行禮的教養都丟了?”
格子風衣男人直起身,順勢收起手中的打火機。
他嘴上說話有些衝,但仔細聽語氣卻透著幾分跟顧韶的親暱與熟稔。
很顯然,他與顧韶相識。
顧韶也沒辯解,垂首喚了一聲:“二叔。”
“哼,你還記得,我以為你忘了。”
格子風衣男人在欄杆旁的水泥臺上坐下,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
顧韶上前在一旁落座。
“二叔又犯病了?”
看著還有些嚴重,他極少見顧琞會有如此嚴厲又“刻薄”的時候。
思來想去應該是家族遺傳病的影響。
顧琞微微偏首看著大侄子:“前不久剛犯,現在已經緩和了。”
“二叔……怎麼會在那家酒店?”
顧琞不答反問:“怎麼,你投靠的組織向你下暗殺我的任務?”
顧韶連連搖頭。
“二叔,您也知道自由軍不是幹這事的。”
顧琞嗤了一聲。
“天真。”
不知道是說自由軍天真還是說顧韶的想法天真。
是的,從以上對話便能知道顧韶是顧家嫡系長子,也是多年不曾露面的傳說中不知死了沒有的病秧子。
因為顧韶的“身體不好”,外界都預設顧韻才是下一任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