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接觸不多,但趙油對裴葉有著謎一般的信任。
聽她都這麼發話了,當下也不擔心安優優那邊搞事情,繼續按部就班地進行計劃。
見趙油結束通話,一側等待訊息的葉駿柘上前:“趙老大,藕姐那邊怎麼說?”
聽到這個稱呼從葉駿柘口中說出來,他沒好氣地道:“你叫什麼叫?藕姐是你能叫的嗎?”
葉駿柘絲毫不怵趙油:“不叫‘藕姐’暗道要讓我叫‘筱姐’嗎?少廢話了,快說說結果。”
不止葉駿柘掛心,異士(金手指)培訓班一期學員都循聲看來,恨不得替趙油將話說了。
趙油嫌棄地將手從葉駿柘手中抽回來,暗暗咋舌——葉駿柘在培訓班才上了幾節課,進步驚人,明明沒用什麼勁兒,卻在他手腕上留下紅痕——自個兒再不努力,可要被甩下了
慢悠悠揉著手腕,趙油翻白眼道:“結果?結果就是讓我們不用理會安優優,拍賣會照常舉行,她那邊想打擂臺咱們就打……藕姐說安優優多半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葉駿柘卻無法放心。
“……可,安優優背後的靠山是謝寒星,她蠢不代表謝寒星也好對付……這個拍賣會,怕就怕他們不要臉皮壓我們的價格,或者暗中派人將我們手中的寶貝低價拍走,他好壟斷賣高價……”
不同於趙油對外只有紈絝名聲,謝寒星不僅紈絝,還有餓狼的惡名。
誰被他盯上了,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葉駿柘他們就想透過拍賣會,將那些寶貝炒到最高價格,狠狠地血賺一筆,將所獲收益當做組織的啟動資金,未來能用利益讓更多的有識之士加入,讓他們去偏遠地區除邪護民。
安優優橫插一腳勢必會影響他們的拍賣價格,相當於少了一大筆啟動資金。
葉駿柘想想都肉疼。
趙油何嘗不愁呢?
不過,“藕姐”都不擔心,他姑且也信任一次。
他們這一行人在緊鑼密鼓準備中,安優優這邊則沒有那麼多瑣事。
她還在廚房輕哼著二十一世紀流行的串燒小調兒。
旋律魔性、朗朗上口。
她哼了兩句,在廚房打下手的歌姨也學了兩句。
笑問道:“優優,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好的音樂天賦,家鄉小調還是自己譜的……”
“音樂天賦?哪裡有歌姨說得那麼好,自己沒事兒哼哼。”
歌姨就是謝寒星家的女性長輩,最近一段時間借住在安優優的家,二人沒兩天就親密如母女一般無話不談。她不說家鄉小調就是怕歌姨追根究底,推說自己譜的省事兒。
反正她身上的光環那麼多,再多一個也無妨。
那些歌曲早就失傳,除了自己誰還知道?
說起來,這個時代的人實在可憐,連首像樣的歌都沒有,若非自個兒唱歌就是大白嗓,平時也不喜歡亮嗓,對音樂也不感興趣……興許願意往歌壇發展,讓他們聽聽21世紀的經典。
歌姨的手微微一頓。
她靠著頂尖職業素養愣是沒露出破綻,微表情控制也堪稱頂尖。
面對凡爾賽氣息爆棚的安優優,愣是用崇拜又欣賞的口吻將她翻來覆去地誇了又誇,還順著安優優的內心活動捧著她,遺憾般嘆道:“你不去歌壇發展,這絕對是本世紀最大的損失。”
她道:“哪有,歌姨又在取笑我……而且我唱歌真的不行,還是大白嗓。若是去當歌手,為了保護嗓子,許多食物都不能吃,人生不是少了一大樂趣?我更喜歡當個快樂的小吃貨。”
安優優一笑便會露出一雙梨渦,眸子彎似月牙,配上笑時露出的小虎牙,誰看了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