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內部跟網上看到的一模一樣，每一個細節都對得上。
“暮雪，你想住哪個房間？”
“隨便吧。”
裴葉將室內空氣迴圈系統開啟。
拉開遮陽窗，窗外的陽光傾斜而下，透過室內裝飾植株葉子散落成一片片碎金。
這時，一隻眼熟的金屬腦袋從餐桌桌角探出頭。
“歡迎兩位主人回家。”
裴葉一瞧樂了：“搬家公司效率很不錯啊，你都來了。”
眼前這臺機器人是原主“筱藍”從舊品回收站淘換的老古董，跟著“筱藍”搬了好幾次家，不屬於租房財產。裴葉要搬家，它也被打包跟著過來了。
“嗯，很榮幸能繼續為兩位主人服務。”
老古董機器人上前兩側伸出細長的機械臂，熟練接過裴葉遞來的衣服外套。
裴葉問它：“租房原來的管家機器人去哪裡了？”
這種高價位的豪華公寓，幾乎都會配一個管家機器人，妥帖細緻地照顧租客的日常起居。
機器人一邊將衣服掛好一邊掏出熨斗：“它在雜物間。”
裴葉咦了一聲。
“雜物間？”
租房的雜物間做了隱藏處理，裴葉找了一會兒才找到，開啟門，果然看到一個被拆了儲蓄電池的管家機器人。相較於外邊兒那臺老古董，雜物間這臺就先進得多，屬於近些年的新款。
裴葉無語看著被拆下來的電池。
顧暮雪好奇湊上來。
“它怎麼會在這裡？電池怎麼裝回去？有說明書嗎？”
裴葉看了一眼正在客廳勤奮打掃的老古董，不知想到什麼，默默搖了搖頭。
“沒看到說明書。算了，這臺就擱雜物間吧，老古董也夠用了。”
老古董落後歸落後，但必要的生活技能都不缺，也能正常照顧她們的日常起居。
顧暮雪聽後沒有堅持。
二樓是臥室。
兩間臥室除了裝飾和朝向不同，其他一模一樣。
裴葉隨便選一間。
“筱藍姐，你進來後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顧暮雪還惦記著“凶宅”的事情。
裴葉正彎腰將老古董機器人沒來得及收拾的衣服放進衣櫃：“不舒服？沒有，你感覺不舒服了？”她將一樓二樓大致看過，並沒發現異常，看不出這裡哪裡“兇”了。
顧暮雪也搖頭。
但正是啥也沒有發現，她才更覺得心裡發毛。
前面幾任租客接連出事，症狀還一模一樣，她怕自己也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中招。
裴葉安撫她：“你也別多想，如果真有問題，我一定是第一個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