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口中的‘那人’是何方人物?”
榮王短短一句話就勾起郎昊無盡好奇心。
“那人”究竟是誰,居然能抵禦閆火羅強攻朝夏的步伐,為新一代少年成長爭取寶貴時間?
榮王雙手負在背後,那雙無神的灰色眸子眺向窗外修剪整齊的花卉草木上。
只一低頭,濃密修長的睫毛煽動,在眼下灑下精巧的陰影。
“此人身份暫時還是個秘密,待時機成熟自然會知曉。”
榮王又道:“本王與其有三分香火情,只要那人不主動公開,本王也不會去拆這臺子。”
不告訴郎昊並非不信任。
郎昊心下詫然,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面向他的榮王。
卻見這名穿著霜色長衫的青年擺了擺手。
淡淡道:“下去吧,多多看顧凌晁,辛苦你了。”
辛苦是不辛苦的,畢竟大多時間都是裴葉教(帶)凌(孩)晁(子)。
倒是藉著凌晁的關係跟裴葉那夥人混了個熟。
郎昊發現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
傳聞中人緣最差的學生裴葉,交友不多卻很精,也可以說很挑剔,沒有閃光點她不愛搭理。
她還有意識幫凌晁跟自己的朋友圈對接,幫助其擴充套件在學員中的人脈,樹立積極正面形象。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凌晁跟幾個年少有名的年輕學子交談甚歡,其紈絝子弟的印象也淡出人們的腦海,郎昊真不相信如今這個熱情大方的紅衣少年是當初拎著鞭子跋扈囂張的紈絝。
難道是棍棒底下出英才?
郎昊不得不將凌晁的蛻變和進步歸功於裴葉的棍(躺)棒(贏)教育。
而一入學就交友極多,與誰談話都能讓人如沐春風的“德純族姬”蕭妃兒則漸漸被孤立。
說被孤立也不對,只是質量比較高的那撥學生慢慢疏離她,而現在還擁躉她、圍繞她、恭維她的學生,大多都有所圖。
不是圖“德純族姬”的光環就是圖蕭妃兒待人的大方。
裴葉總結這種行為叫做“當只舔狗,混點狗糧”。
大家都是要恰飯的,舔狗也要營業啊。
郎昊卻聽得險些繃不住高傲冷酷的表情。
“裴先生,將人喻為狗……怕是不妥當。”
同一個書院的學生,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將人得罪死?
拎著重物訓練體能的凌晁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氣,聽到這話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