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在昨日,那個人離開時說的話,還在耳邊清晰如常。
“等我回來,再與你共舞一曲可好?”她笑顏如花。
是了,她是最愛合著他的笛聲舞那玉腰纏的。
“昨夜我一宿沒睡,新想了一套新舞,想你會喜歡的,不過,你得譜首新曲子了。”她附耳說著,溫熱的氣息隨著話語繞在耳邊。
“好。”
這是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吧。
屋裡的茶已涼透,她也沒有回來。重新燒了水,泡了新茶,放在暖爐上溫著,她不愛喝冷了的茶。
翻了翻院裡小桃樹苗下的土。
這株桃樹苗,是她從高高在上的那位上仙園裡拔的。
“這結的桃子可好吃了,你要想辦法把它養活,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對麼。”肯定的語氣,不容反駁,就像她在風裡肆意的笑聲般。
她總是這麼愛闖禍。
可她總是有辦法把闖下的禍都擺平了。
就像這次一樣。
在聽到她的訊息,卻是再也找不著她了。
魂飛魄散,再也尋她不見。
不留一點餘地,就這麼肆意的消散在這天地之間,沒了蹤影。
就這麼瀟灑的舍了他,舍了那處小院,舍了那株桃樹,舍了那杯溫茶,舍了她答應為他新舞一曲的話。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痛,心痛,刀絞般的。
所以他痛的流下了第一滴眼淚。
他該恨麼?
恨她既然如此絕情的走了,當初為何要在極海之央的深淵裡找到他,喚醒他。
恨她為何如此冷酷無情,棄了這方天地,任自己塵埃落定。
或許那時不該如此對她。
“我那麼喜歡你,你就不能喜歡我麼?”
“不敢。”
“這有什麼敢不敢的,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那我們就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你是我的主人。”
他是隻仙獸,一隻從她被極海之央的深淵裡發現的仙獸。
她是身份尊貴的上仙,在他沒化成人形前,他是她的仙寵,她的坐騎,她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