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百億須彌山,百億日月,名為三千大千世界。”
有位哲學家曾說過:”永遠無限制亦無保證,凡可作聖,聖亦可墮凡,念念之間,自我隨時升降。”
每至深夜,我夢裡的你依舊是舊時模樣,追尋著你留下的痕跡,卻總抓不住你一片衣袂。春去冬來,焦灼的疼痛也被撫平在溝壑裡。夕陽的餘光下,我痴痴的望向遠山,每一抹剪影都彷彿是你招手歸來。
我合手虔誠祈求,如你歸來,許你三千世界,看盡花開花落,只求你一展紅顏。
……
在某一世界裡,天地分天界、凡生界、幽冥界三界。
三界伊始,仙、妖、人、魔四族界限模糊,時常發生紛爭。仙魔兩族相比其他兩族更為強盛,遂兩族經常發生紛爭。為爭奪第一重——天界,仙族拉攏人、妖兩族共同對抗魔族,並允諾一統三界後,將天界之下的第二重——凡生界交予兩族。最終,在仙、人、妖的統一戰線下,魔族節節敗退,直至退居到最底層的第三重——幽冥界,遂魔族投降。
彼時,四族簽訂協議:仙族佔據天界尊稱為上;人、妖兩族佔據凡生界,始稱人界,兩族繁衍生息互不干擾;魔族佔據幽冥界,始稱魔界,不得擅自踏足其他兩界。
三界穩定須臾年,直至發生“仙妖之爭”,魔族乘機作亂,導致三界再次戰火連天。為救天下蒼生,最後由梵天殿出面主持“祭天”儀式,並重新簽訂協議,仙族全部迴歸天界,妖族聽命於天,管理人界安定,但不得干預人族,魔界通往其他兩界通道全部封印,
遂三界安穩。
……
在另一個不同時空。
市殯儀館。
一具全身*的男屍靜靜地躺在單床上。男屍面目蒼白,微薄的嘴唇緊緊閉著,清秀的眉眼似是睡著了般,全身沒有一點血色,暗沉的膚色像冰箱裡儲藏許久的凍肉,毫無生氣。一塊白布勉強遮住了下身。
啪!
戴口罩的女人熟練地帶上一次性塑膠手套,麻利的開啟了幾個工具箱,裡面滿滿的各種化妝工具。女人俯身仔細的看著男屍。
“可惜了。”
姬瑤回頭衝身後說道。語畢,身後牆角的陰影裡漸漸浮現出一個清瘦的人影。
“你喜歡什麼樣子的?”自言自語般,姬瑤看著手裡的幾張相片。相片上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男生的,年輕,陽光,富有朝氣,微笑,大笑,調皮,認真,這些相片都是家屬提供的。
角落裡的陰影不再模糊不清,變的越來越清晰,他輕飄飄的來到姬瑤身邊,看著她手裡的相片。
“隨你吧。”空洞的聲音在房中響起,不帶絲毫的情緒。
姬瑤轉頭看著身邊的半透明身影,清秀的臉龐跟男屍一模一樣,是的,她身邊的不是人,是鬼。
姬瑤不是第一次見鬼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和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打照面就跟吃飯睡覺般自然。
她本身是個孤兒,出生沒多久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的,直到兩歲多才被養父母收養而離開了孤兒院。對孤兒院的印象已經早已消失,養父母不會生育,待她視如己出。
如果就這麼長大那姬瑤也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問題直到她會開口說話才漸漸顯露出來。單元樓樓梯間的小貓從不吃她拿去的小魚,只是聞聞;小區長凳上的老阿姆不論春夏秋冬都穿著那件老式的小藍襖,她告訴姬瑤,這是她老伴親手為她做的;公園健身區沙地裡的小哥哥,只有她看的見,也只跟她玩;同小區的張叔叔跟養父說最近車總打滑,而她卻看到車輪下一雙慘白的手正死死地扣著車輪……好多好多。
第一次,她是跟養母說的,養母是個虔誠的佛教徒,她說,那些都是還有執念沒達成願望不能回家的可憐人。養母讓姬瑤保證,決不能告訴除她外的第二人,連養父也不行。那時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隨著年齡漸大,也慢慢明白自己的與眾不同,那些,只有她看的見,同時她也知道了有這麼一群別人看不見的存在,叫做“鬼”。習慣成自然,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嚇到,她也不至於驚慌失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