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去了,在一個無人知道的早晨去了,靜靜的躺在炕上,手邊放著她視若珍寶的小鐵盒,鐵盒裡是他犧牲的丈夫,兒子的照片,照片已經有些發黃。
是送飯的一大媽發現的,每天坐那笑眯眯的小老太太今天沒有坐著,也沒有和一大媽說話,走到跟前才發現已經沒了呼吸,沒有驚動任何人,就自己去了。
傻柱給扛的靈幡,他的兒子何偉小小的人也帶著孝布,不枉把他何雨柱當親孫子一般好多年。
大院裡只有賈張氏沒有悲慼之色,因為只要她不對,聾老太太都會訓斥她,而她又不敢還口,現在頭上的那座山沒有了,她是院裡歲數最大的了,高興還來不及,哭?沒門。
聾老太太的年紀是八十四歲,正好是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的年齡坎。不管有沒有根據,連聖人孔子和亞聖孟子都過不去的坎,普通人活到這個年紀也算是喜喪了。
可以悲傷不能哭,哽咽著說著高興話,人就是這麼拼命的糊弄自己。
易中海一直嘆息大院裡的好多人都不在,沒能送老太太最後一程。
如果石鵬還在院裡一定會把老太太的葬禮安排的風風光光。
哪像現在只有街道送來的一對花圈那麼寒酸。
這時才想到石鵬一家在院裡住的時候,大院裡曾經的美好。
劉海中作為現在的運動組長說要和封建思想,落後思想做個了斷,把悲傷留在心裡就行了,老太太的葬禮就不要大辦了,他也不參加了。
大家背地裡都說當個破組長沒了人情味。
老太太的最後遺產那間房子留給了傻柱,以前在街道和大家面前都說過,沒有異議,只有賈家不滿意,說按人口傻柱家夠住了,聾老太太老糊塗應該把房子給她家。
石鵬家的房子被分給了一個小組長,連傢俱都不用帶就搬進去住了,四合院裡住著最舒適的房子。
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了。
許大茂不知道走了什麼路子沒有被打上流氓罪的標籤,和劉海中一樣成了運動中的中堅力量。
賈家兒媳王豔從許大茂不再搭理她之後,就轉換了目標,石鵬不在大院裡了,即使在她也知道看不上她,她用她的可憐和偽裝的好女人形象把網撒向了傻柱,丟擲了誘餌,她需要一個男人的慰籍,需要一個幫她分擔生活壓力的男人。
傻柱飄了,在食堂的位置堅若磐石,沒有飢寒之憂,有媳婦,有兒子,還有幾間房子,曾經讓他仰望的石鵬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裡了,曾經再風光怎麼樣?哪有我自在逍遙?看來我傻柱還是比他們強。
在這種思想下,想體現自己的男子主義,發揚幫助群眾的精神,從時不時的接濟到天天給王豔帶飯盒,然後體諒王豔的難,幫的是無微不至。
傻柱的媳婦陳紅不知道嗎?知道,她看出來傻柱不再是那個聽話,有著耿直善良心的糙漢子了,在大環境下變了,變得和社會一樣複雜看不透了。
石鵬在新加坡的家裡根本不知道大院裡人和事的變化,還在進行他的「抗日」計劃,已經成功了大半,國際市場已經快沒了小日子不錯國的影子。
中午放學回來的石仲磊問石鵬:「爸爸,我小時候你和我說過有錢的人不能惹,現在咱們有錢了,別人也不敢惹咱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