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水靈童子此話,一些常年待在賭鬥場裡的老賭客們,紛紛叫嚷起來。
“我想起來了,好像數月前,雪神宗的刑功長老,帶著他的弟子來賭鬥過。”
“沒錯,是賭鬥過,當時那個弟子就是雪神宗弟子第一人,卻輸給了水靈童子。”
“弟子第一人都輸給了水靈童子,這剩餘的弟子,豈不是更不可能贏得了水靈童子?”
“這麼說來,這小子確實是來找虐的啊!”
剎那間,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諸多賭客們紛紛開始鄙夷嘲諷起寧陽。
“喂小子,還是回去吧,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沒錯,我看你連你們長老都沒跟過來,估計是你一個人偷偷跑出來,想要來逞英雄,然後回去一鳴驚人的吧?”
“唉,真是年輕氣盛,有替宗門出頭的想法是好,可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啊!”
水靈童子此時此刻,也打量完了寧陽,發現寧陽同樣是一名元嬰期君主,但是實力極弱,展現出來的氣息只有三十多萬龍力。
這種力量放在一般精英弟子中,雖然也算強了,但拿來跟他一比,那真是一比沒的一比。
別提跟他比了,哪怕是跟道厲龍比,都比不上。
可他哪裡知道,這是寧陽的實力沒展露出來,加之系統掩蓋,他怎麼也看不穿寧陽的真正實力,所以小瞧了寧陽。
因此水靈童子搖搖頭,覺得寧陽就是來演鬧劇的,嘲弄道:“我不想欺負你,還是回去讓你們刑功長老再好好培養他那個親傳弟子,提升些實力,再來討回那件仙器吧。”
說著,水靈童子就要轉身離去。
道厲龍也盯著寧陽,跟水靈童子一樣的想法,只看出了寧陽些許實力,覺得寧陽不可能是水靈童子的對手。
他也搖搖頭,本來還覺得有人能夠打敗水靈童子,順帶能替他也出口氣的,可沒想到是場鬧劇。
此時此刻,賭客們嘲弄鄙夷之語如浪潮般不斷拍打而來,霎那之間,寧陽彷彿是孤立無助、千夫所指。
寧陽依舊是氣定神閒的站著,緩緩開口道:“不打打看,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莫非你是怕了?”
怕了兩個字,從寧陽嘴裡說出來雖然極為輕描淡寫,但落入水靈童子和諸多賭客耳朵裡,卻瞬間是引燃了炸藥一般。
賭客們更加瘋狂的嘲弄,甚至是大笑起來。
“可笑,太可笑了,他居然說水靈童子怕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這點實力還敢狂言妄語!”
“我看水靈童子你就出手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吧!”
水靈童子也緩緩轉過身來,目光早已沒有了先前那般水靈靈的可愛神色,反而是帶著一股陰沉,讓人一眼看進去,就彷彿要陷入了無盡的海底深淵之中,渾身顫慄。
“你說我怕了?”
水靈童子的聲音,如當頭涼水潑下一般,冷的可怕。
道厲龍在一旁,都是心中暗道:“水靈童子這是真的惱怒了,與我爭鬥時他都不曾惱怒,可見對我還沒有使出全心全力,這小子把他激怒了,肯定會遭到他的全力對待,下場定然極慘。”
“你若不怕,為何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寧陽依舊是淡然話語,繼續刺激著這個水靈童子。
“好!”水靈童子一聲大喝,“我就接受你的挑戰,不過,挑戰我,要壓一件仙器,你可有?”
寧陽隨手就是打出一道紫光,赫然是紫光爐鼎:“諾,這是一件下品仙器。”
水靈童子檢視了一番,點點頭,然後同樣打出一道光芒,是一個金邊玉縷袋,同樣是一件下品仙器:“這是你們雪神宗刑功長老輸給我們賭鬥場的那件仙器,我也拿出來,你若贏了我,這仙器還你,你若輸了,你那件仙器歸我。”
“可以。”寧陽隨意說道。
然後那個裁判就是將兩人的仙器,盡皆收下:“好,那麼即將進行下一場賭鬥,由這位雪神宗弟子,對戰水靈童子,客官們趕緊下注,買定離手!”
這一下,賭客們瘋狂的開始下注起來,完全是一邊倒的壓水靈童子贏。
寧陽也沒在意,從看臺上掠至了擂臺上。
“那麼賭鬥即將開始,是否轉換擂臺場景?”裁判照例詢問了一遍。
寧陽和水靈童子都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