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傳送陣法所在之處,建立了一座三面環山的巨大宮殿,天元宗諸多負責看守的弟子還有那名坐鎮傳送法陣的金丹期長老,都身在其中。
在宮殿的正前方,則是廣闊的一個廣場,傳送法陣就銘刻在這個廣場上,只見陸陸續續有看守弟子從四面八方飛來,然後進入了宮殿之中。
這些看守弟子都是今日負責巡邏礦脈的。然後將囚奴們採集的真晶收集回來,暫時交予宮殿之中的那名長老進行儲存,等達到一定數量後,就會由長老透過傳送法陣,將真晶傳送回天元宗。
此時,宮殿的大廳之中,一個長髮白鬚的金袍老者,正端坐在高位。閉目養神,下面則是諸多看守弟子在登記和記錄礦脈的開採情況。
只見一個弟子突然站起身來道:“馬長老不好了,負責巡邏東面礦脈的一名看守弟子,透過聯絡符來報。有一條下品真晶礦脈被完全採空了,而且負責採集這條下品真晶礦脈的幾名囚奴也不見了,控制他們法力的手環也似乎被擊毀了,無法透過手環找到他們。”
被稱為馬長老的金袍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目光中蘊含著一絲絲如劍的光芒,沉聲道:“什麼?整條礦脈都被採空了?採集礦脈的囚奴也都不見了?莫非是他們妄想逃跑不成?”
但仔細想想,這名馬長老又覺得不對勁:“不對啊。他們都只是區區煉氣期九階的境界,用來限制他們的手環,則是用鍛造法器的材料煉製而成,憑藉他們的力量,是無法進行毀壞的,而且以他們的實力,也不可能將一整條礦脈都採空,莫非是誰救了他們,然後把礦脈採集一空?”
但傳送陣法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掌控著,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透過傳送陣法進來礦星過。
那名弟子猜測道:“馬長老,會不會是看守弟子中出了內奸?想要私吞掉一條礦脈,監守自盜?然後他把那些囚奴實際上給殺人滅口了?”
馬長老目光一眯,覺得有些可能,不過他又搖搖頭道:“還是不對,你們這些看守弟子,都只是築基期的境界。想要採空一條礦脈,不是不可能,但所需要的時間,至少也得幾天。昨日的報告中,所有礦脈還在按照正常進度開採著,也就是說,這條礦脈是今天被人採空的。”
那麼弟子詫異道:“那馬長老您的意思是。採空這條礦脈的,可能是一名金丹期修真者?畢竟只有這個級別的存在,才能在短時間內採空一條礦脈,可整個礦星只有...”
只有您是金丹期啊!
該不會是您監守自盜。在這留下了一道分身,本人則是去偷採礦脈了吧?
但他不敢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在沒有證據時,這樣說出來的下場會是很慘。
馬長老緩緩點頭:“很有可能。但到底是何人,居然隱藏的這麼深,什麼時候到了礦星,我居然都不知道。”
細思恐極!
馬長老覺得此人定然有極高的手段。不然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進入了礦星,還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條礦脈給採空。
擁有這種手段的人,讓馬長老覺得,若是自己一個人對付起來,定然極為棘手。
想了想,馬長老直接對著那名弟子道:“先與門派進行聯絡,讓門派再派兩名長老過來,我先去那條礦脈所在地看看。”
“好的馬長老。”弟子點點頭。當即就要拿出聯絡符與天元宗進行聯絡。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大廳中響起:“不用去看了,我已經來了。”
緊接著,便見到那名弟子手中的聯絡符直接被一股力量破碎掉,令他無法再向宗門聯絡。
諸多看守弟子紛紛臉色大驚,馬長老則是同樣一臉的警惕:“何方高人,還請現身一見。”
隨即,便見數道身影出現在了大廳之中。赫然是寧陽攜帶著那幾個囚奴,來到了這裡。
本來寧陽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傳送陣法溜走的,卻發現這個傳送陣法跟地球通往放逐之地的傳送陣法一樣,需要特殊物品進行啟用觸發,想了想,能啟用傳送陣法的物品,估計只有這個天元宗的長老手裡才有,便只能現身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