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龍淡然抬頭,看著這道身影,緩緩道:“老旬,別來無恙啊。”
被華天龍稱為老旬的人影,是一個渾身黑袍的老者,與華天龍剛正、威嚴的氣勢不同,他渾身透露著一股陰森、桀然的氣息,讓人看他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慄。
與華天龍相比,兩人堪稱是兩個極端,一陰一陽。
此人便是旬家老祖,旬拜月。
“你離開雲京這些時日,去查探的事情怎麼樣了?”旬拜月看著華天龍,露出一副笑容,卻是陰笑。
華天龍對於旬拜月這樣的笑容早已司空見慣,便是毫無所動的道:“查探的差不多了,西方世界的諸多頂尖戰力,居然在拉斯維加斯全部消失不見,現在西方世界的勢力已經亂成一鍋粥。”
旬拜月頓時眼睛一亮:“桀桀桀,所有頂尖戰力全部消失不見?這是好機會啊。不如我們出去玩玩兒,把這些西方勢力都收拾了吧?”
華天龍搖搖頭:“還是不要衝動,說不定這是西方世界,故意引我們離開華夏的詭計。說不定他們並沒有消失,只要我們一到西方世界,他們就會現身出來,將我們一網打盡。”
旬拜月眼咕嚕一轉:“說的有點道理。”
華天龍點點頭:“所以目前來看。我們還是先將華夏如今出現的狀況給解決再說。”
“你說的是那個寧先生吧?桀桀桀,老胡那傢伙都死在了他的手裡,看來這個寧先生不得了啊!”旬拜月依舊是陰笑模樣。
華天龍疑惑道:“我離開了雲京,貌似你沒離開雲京吧?那個寧先生與老胡的戰鬥,定然引起了極大的動靜,莫非你沒發現嗎?如果你能出手幫老胡一把,說不定老胡就不會被這個寧先生斬殺,甚至你們二人,還可以聯手對付這個寧先生。”
“我確實感應到了他們的戰鬥波動,可我不想出手。”旬拜月笑道。
華天龍眉頭一皺:“這是為何?”
“老胡死了,華夏不就只剩下你我掌控了嗎?少一個人爭權奪勢,豈不是快哉?”旬拜月壞笑的道。
華天龍卻是沉聲道:“那你就估算錯了吧?就算老胡死了,這不是又多了一個寧先生嗎?他要是也想爭權奪勢,豈不是又代替了老胡的位置?”
旬拜月點點頭:“所以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我們聯手,去把他給解決掉。”
華天龍沉思了一下,自然知道這個旬拜月是個什麼人。別看他們現在說得好好的,可以聯手對付誰誰誰,但萬一他華天龍出了什麼狀況,這個旬拜月就能對待胡玄沙那樣對他見死不救。
甚至。還能反水對他下黑手。
所以,華天龍不敢隨便答應。
見華天龍在沉思,旬拜月擺手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無須多慮。畢竟你我二人雖然也爭過鬥過,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這個寧先生能以一己之力就斬殺老胡,說明他的實力極強。我是不可能反水幫他的,不然的話,你被解決掉了,我恐怕也會難逃虎口。所以,我只會選擇跟你聯手。”
華天龍眯了眯眼睛,點頭道:“說的沒錯,我們三人實力相差無幾,都是相互制衡,誰都奈何不了誰,這個寧先生如今打破了這個平局,說明他的實力在我們之上。那我們只能先解決他再說。”
“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們何時動身去對付這個寧先生?我聽你吩咐。”旬拜月目光中閃過一絲得逞道。
華天龍將目光落在了會議廳中,一直默不作聲的諸多人物身上:“我回來雲京之時,已經將雲京用神念掃過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這個寧先生在何處,說明他要麼是藏於什麼地方,要麼是離開了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