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隊對賀一鳴問話,依舊帶著尊稱,稱其為賀先生。
儘管賀一鳴都對寧陽下跪了,當著眾人面,臉面全失,但在刑隊他們眼中,賀一鳴還是實力比他們高強的那個賀先生,所以他怎麼也不敢直接稱呼他為賀一鳴,至於寧陽,他也不敢當著賀一鳴面直呼其名,只能改口叫寧先生。
聽到刑隊的話,賀一鳴嘆了口氣:“當然算是失敗,不過你們放心,責任由我來抗,至於妖刀被寧先生拿走的事情,你們必須給我記住,絕對不能對上面提起寧陽這個人,更不要提他做的事兒,要是上面問了,你們就說妖刀是被紅粉魔閣的紅煞天奪走了。”
反正紅煞天也被寧陽打跑了,想要找到紅煞天詢問這事兒是不是真的,也是如大海撈針一般艱難,上面肯定也不願意花這功夫去找紅煞天,賀一鳴便打算用紅煞天做替罪羊,一來可以推卸責任,二來可以打發上面,矇混過關,不讓上面知道寧陽的存在。
刑隊點點頭,雖然不明白賀一鳴為什麼讓他這麼說,估計是為了好向上面交待任務失敗的原因吧,當即對著眾人道:“都聽明白了嗎?按照賀先生所說,絕對不許提寧先生的名字,也不許提寧先生做過的事情。”
“是!”天南肖月他們紛紛應聲道。
“那賀先生,鬱天逸怎麼辦?”刑隊指了指死狗一樣暈倒在地的鬱天逸道。
賀一鳴看了鬱天逸一眼,沒好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就連我都被他害得惹怒了寧先生,將他帶回去後,就丟回給鬱家吧。”
“好的賀先生。”刑隊點頭道。
...
葉家,葉傾城正在房間中運功療傷,被他師父紅煞天汲取了血脈之力以後,葉傾城覺得渾身虛弱難受,簡直跟大病一場一般,連修煉都是極為困難,果然如紅煞天所說,接下來的修煉恐怕寸步難進。
葉傾城不由暗道:‘哪有這樣的師父,將我害成這樣,我一直聽命於他,為他做這做那,我做的這些到底對不對?他真的會好心帶我去海外修真聯盟,讓我成就一番大業嗎?’
葉傾城想不通,但他也不敢向紅煞天問這些,而且紅煞天也沒在這,他想問也問不了。
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葉傾城剛剛想罷,就發現房間的溫度陡然大熱,隨即一道火焰遁影出現在了葉傾城的面前。
待得火焰消失,那種撲面而來的炙熱感才緩緩消散,葉傾城這才看清火焰中的人影是誰。
赫然是紅煞天。
只見紅煞天口吐鮮血、臉色蒼白,容顏似乎蒼老了十幾歲,由少年模樣轉變為了中年模樣,葉傾城頓時大驚失色道:“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他想起紅煞天去找葉非雪,莫非是被葉非雪打成這樣?
不可能啊,葉非雪可沒有那種實力。
葉傾城想不通,只能看著紅煞天,期待紅煞天給他個答覆。
然而紅煞天嘴中鮮血狂吐不止,心脈處有一道好似刀劈的傷口,上面卻又燒焦爛黑一片,甚是奇異。
“噗!徒兒...噗!我們要...趕緊走,噗!”紅煞天一邊吐血一邊說著,“離開這裡,離開華夏,趕緊去海外修真聯盟。”
“可是師父,你傷成這樣怎麼走?不如我們先回紅粉魔閣,讓師公為你療傷吧?”葉傾城憂色道。
紅煞天搖著頭:“不能回紅粉魔閣,我這副模樣回去,一定會被我的那些兄弟們笑話,我寧死不會讓他們笑話的,快,快跟我一起走。”
紅煞天抓住葉傾城的手臂,欲要帶著葉傾城離去。
然而這時,房間的溫度陡然大降,彷彿瞬間置身於了冰天雪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