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聲,花月妝嚇得水盆都掉了,一臉震驚地看著這發展。
誰有膽子敢打靖王的耳光?誰有能力敢打靖王的耳光?!
花月妝沒想到,這情景竟然會讓她看見了!
阿瀾也是在過後才呆住了,她剛剛只是下意識的行為,都沒有過腦。
皇叔看過來,阿瀾不由得微微瑟縮,想要往後躲。
花月妝也是高高提起了一顆心,心裡已經在想著大公主已經這麼可憐了,待會兒要不要幫她求求情……
靖王抓住了阿瀾打他的那隻手,手心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阿瀾渾身僵硬,又是不安又是害怕,不知道他會怎麼報復她。
花月妝也正要開口。
然而沒想到的是,靖王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沒有一點要發怒的意思,他將阿瀾的手心慢慢地又擦乾淨,然後又給她上藥。
阿瀾已經不敢動了,以前再如何她都敢鬧,因為知道他會縱容她。
但是現在她不敢了,因為他都能狠心到要殺了她,怎麼會再容忍她?
將她的手給包紮起來,靖王才開口道:"皇叔知道你生氣,想怎麼折騰都可以,但是別讓自己受傷。"
手一被放開。阿瀾就飛快地縮了回來,並不說話。
察覺到她的抗拒和排斥,靖王眼底黯了一瞬,而後若無其事地站起來,道:"想要什麼,告訴皇叔,我會盡量滿足你,若想出門,可以讓人來稟告我,我親自陪你出去。"
阿瀾倏地抬頭,說:"我不想待在這裡,那你放我走嗎?"
靖王彷彿沒有聽見這句話,他道:"手上的傷不要亂碰,時間到了我會過來給你換藥。"
然後轉身離開。
阿瀾抓起一個枕頭就狠狠扔了出去,只是準頭不對,沒能砸到他。
"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裡!"
靖王恍若未聞,走到門口,他停下來吩咐道:"好生伺候著,再讓她傷了自己,我唯你們是問。"
侍女們齊齊應聲。
花月妝回頭看了阿瀾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無聲嘆了口氣,然後惴惴不安地跟了上去。
"王爺……"她滿頭冷汗,囁嚅著出聲。
在他面前。她沒有膽子辯解,只一對上他的目光,她就覺得心思吩咐都被看穿了,難堪又難過。
看著這滿目的喜慶紅色,她心裡酸澀得厲害,直接撲通一聲在他面前跪下了,道:"請王爺治罪。"
靖王停下腳步,回頭,看到深深埋下頭去,只露出一段纖細脆弱的脖頸的女人,他聲音很冷:"這是第一次,我暫且不和你計較。但是希望這種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事,以後都不要再有。"
花月妝眼淚掉下來,砸在地上,她應聲:"……是。妾身知錯。"
……
自從靖王交代過後,外邊的侍女們就進了屋子裡,時時刻刻看著阿瀾,不允許她有一點傷害到自己的舉動。
她只是起身想要到窗邊去,就被攔著不讓過去,說是風涼,轉身想要倒杯茶水,又被阻止,說是水燙。
這些不是關心,阿瀾能清晰地看向侍女們眼中的警惕。
她快要被折磨得瘋掉了,發起脾氣來,將屋子裡弄得一團亂。
手心又被她弄得滲出血來。
靖王過來,對上她排斥挑釁的目光,什麼也不說,只做了個手勢,立即就有人進來,將屋子裡伺候的幾個侍女都拖出去,就在院子裡,按在凳子上就打起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