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薛貴人的毒素已經深入五臟六腑,只怕堅持不了多久了。”
薛尚書聽到劉太醫這話直接向後倒了去,幸好站在他身邊的人眼疾手快摟住了他的老腰。
待他站穩腳跟後卻老淚縱橫,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求皇上為薛貴人做主,嚴懲兇手。”
其他人見狀也連忙跪了下去。“求皇上為薛貴人做主,嚴懲兇手。”
君燁看著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心中湧上一股怒氣,眾人見他不說話,又連說了幾次請求他為薛貴人做主。
他怎麼可能相信阿鳶會殺人,憑阿鳶的性子,若是真的想殺人她也只會光明正大的殺,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大殿外響起了藍朵依的聲音。“皇上,藍朵依求見。”
“宣。”
她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盒子,她將盒子開啟,一顆紫色的藥丸放在裡面。“這是蠱毒的解藥,還請劉太醫即刻拿去為薛貴人服下。”
眾人一聽都非常詫異,不是說這公主沒有解藥嗎?怎麼突然冒出來一顆解藥了,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最終要的是救薛貴人。
等到劉太醫拿著解藥離開後她才又道:“朵依還有一事想告訴諸位大人,其實鳶貴妃並不是下毒害薛貴人的兇手。”
突然大殿內安靜下來,都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都證據確鑿了卻說不是兇手。“公主何出此言?”
“實不相瞞,貴人所中的蠱毒,是毒亦是藥,與百年鹿血一同為引方可為藥,有安神,消除夢魘的作用。”
眾人對她的話將信將疑,可這跟鳶貴妃是不是兇手並沒有關係。
“而鳶貴妃當日來我與要這蠱毒,正是為了拿去做藥。”
一直未說話也未表態的煜親王突然開口道:“若真如公主所言鳶貴妃不是兇手,莫非公主是想將這罪名自己攬過來?”
藍朵依自然知道會有人這麼說,只是沒想到會是煜親王罷了,確實如果不是鳶貴妃下的毒,那麼罪名自然就落到了她的頭上,可誰敢保證這皇宮之中沒有第三個人有蠱毒呢。
“我還沒說完呢,薛貴人的蠱毒其實早就被下了,只是剛好在那個時間段被人引發而已,若不信我敢與諸位大人打個賭,我賭今晚真兇一定會出現,若是我輸了,這條命由我來償。”
君燁從看到解藥的那一刻開始便把救阿鳶的所有希望放在她身上,他就知道阿鳶心地善良絕不可能做害人之事。
等眾人離開後藍朵依卻突然跪在了地上,君燁不知道她為何突然下跪。“公主這是做什麼?”
“回皇上,藍朵依犯了欺君大罪,還請皇上恕罪。”說完她將頭低了下去。“其實劉太醫拿去的並非解藥。”
“什麼?”也對,他早該想到了,若真是解藥她又何必拖到這時候才拿出來。
“皇上,朵依也是沒辦法,不過皇上放心,只要明日解藥能按時送到薛貴人一定不會有性命之憂的,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引出真兇。”
“朕明白,朕還要多謝你為鳶貴妃作證。”
“皇上,若是薛貴人與鳶貴妃都相安無事,皇上可否答應朵依一個請求!”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君浩說的話,因為她確實是在賭。
“可以。”他見跪在地上的人立刻抬起頭來,“除了你與三皇子一事,朕什麼都能答應。”
藍朵依聽到他說可以二字立馬笑了起來,可聽到後面那句話後笑容就凝固在了臉上,她之所會賭,就是為了君言,她希望皇上能答應她與君言的婚事。“朵依想知道為什麼。”
可眼前的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搖頭嘆息。“天色不早了,朕去看看你說的真兇是否會出現。”
妙美人看著銅鏡裡的自己,雖說風采依舊,可早已不如當年,然而這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皇上卻從來沒有正眼瞧過,每次來她這裡不是喝酒解悶,就是洩慾,她真搞不明白李素鳶那個女人到底哪裡比她好,論相貌她妙雨蓮絲毫不輸給她,論文采她怎麼說也是臨江才女,就算她父母雙亡也比她李素鳶一個商販之女好了不知多少,她憑什麼獨受皇恩。
“美人,不好了!”門口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奴婢知錯,可是美人,奴婢聽說那蠱毒…蠱毒的解藥已經拿到了。”
妙美人一手拍在桌上站了起來,“不可能,從南垣去姜國來回快馬加鞭最快也要四天。”
“奴婢也覺得是假的,可這事是千真萬確啊!劉太醫已經親自將解藥給薛貴人服下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去將宣才人請過來。”本來還想再讓薛貴人在多喘一天氣,可如今卻不得不讓她提早去見閻王了。
“是,奴婢這就去。”
宣才人一路上都在想妙美人這麼晚了找她有何事,來到明軒殿後卻看到她一臉病態的椅在榻上。“姐姐這是怎麼了,昨日不還好好的,怎麼今日臉色這般難看了?”
“咳咳…咳,想來是近日天太冷,所以不小心染了風寒罷。”
“碧香那死丫頭也不早說姐姐生病了,妹妹好帶著東西來看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