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經轉身,正看著慕瓷,他眼中的柔情如同利刃,直直刺進她心底。
不甘充斥心底,憑什麼慕瓷可以得到這份柔情,她就不可以,慕瓷有的她也有,慕瓷沒有的她還有。
她就不信了,她就比不過慕瓷。
女人低眉順眼,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野心。
情敵主動要走了,慕瓷當然是,笑臉相送啦,只是,她笑得是不是太開心了點?
那這句話問出口的慕瓷,等著傅斯年的回答。
鬢角的碎髮被男人挽到耳後。
傅斯年笑得寵溺,道:“你不喜歡她,以後就不讓她來了。”
哎?慕瓷的眼睛亮了。
……
深夜,慕瓷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落下來。
她又夢到那一幕了,她被男人拿著刀片,如同凌遲一般。
如果,傅斯年沒有及時趕到,那她的夢魘就會成為現實。
她不敢想,只是一想,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劇烈的喘息聲吵醒另一張病床上的人,傅斯年睜開眼,男人眼神清明,沒有一絲睡意。
他從床上下來,視線落到慕瓷的床上。
那裡,空無一人。
傅斯年呼吸一緊,他下意識看向門口的位置,房門緊閉,沒有開啟的痕跡,慕瓷沒走,那她去哪了?
就在這時,傅斯年又聽到了那劇烈的喘息聲,他順著聲音看去。
女人將自己抱成一團縮在牆角,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恐懼著什麼。
“慕瓷。”傅斯年的聲音很小,像是怕驚嚇到她。
但再小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裡都格外顯耳,慕瓷頓住了,她聽到了傅斯年的聲音。
傅斯年醒了,她慢慢抬起頭,看到男人的一瞬,委屈與愧疚充斥心扉,她委屈的紅了眼,聲音哽咽:“對不起,我把你吵醒了。”
“沒有,你沒有吵醒我。”傅斯年走到她身邊,輕輕的蹲下身。
男人聲音帶笑,寵溺又柔和:“是我自己醒的,乖女孩,我預感到你需要我,所以,我就醒了。”
他像是王子,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降臨。
慕瓷毫不猶豫的伸出手,抱住她的王子。
“我需要你,我很需要你。”她哽咽著,眼淚滴滴落下,沁溼他的肩膀。
“乖女孩,我會一直在,別怕,你不需要害怕,我不會離開你。”他親吻著她的臉頰,如同對待最珍視的珍寶,細細的吻著。
一寸又一寸,慕瓷紅了臉,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她重生歸來下定決心要深愛的男人。
是她,註定的歸宿。
“斯年。”她呢喃著他的名字,手臂纏繞住他的脖頸,紅唇微揚,印上他的唇,呼吸在這一刻灼熱起來。
不知是誰先動的情,亦或是,都動了情。
耳邊傳來說話聲,一聲接著一聲,慕瓷煩躁的皺起眉心,她試圖拿被子蓋住腦袋,但,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拉不動。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