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錯,剛開始傅斯年得知慕瓷工作去了,他確實有一絲失落。
但他的失落是因為慕瓷不在家,不是大男子主義,是因為他回到家,慕瓷沒有為他忙前忙後而失落。
傅斯年微微側眸,他媽這樣說,是派人監視他了……
簡如意接收到他的眼神,心裡心虛,不敢在說什麼。
傅斯年邁開修長的大長腿,走上二樓。
到了房間,傅斯年走到落地窗前,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給慕瓷撥去一個電話。
窗外的微風吹拂而過,吹起了窗簾的一個角,男人俊臉上難掩疲憊。
6寸多的手機貼在側臉,弧度分明的菱角,顯得更加鋒利。
“嘟嘟嘟”,電話打通了,可卻在十幾秒之後,傳來忙音。
傅斯年心裡有些失落,很忙嗎?
想起這幾天慕瓷對他很冷淡,這會兒又沒告訴他一聲就工作去了,傅斯年猛地回過神來,終於發覺到不對勁。
是在鬧彆扭嗎?氣他早出晚歸不告訴她原因?氣他這幾天都沒回家?
傅斯年沒有放棄,又撥過去一個電話。
終於在他幾連call之後,慕瓷接聽了。
“喂。”慕瓷聲音一如幾日前的冷淡、疏離。
傅斯年聽到她的聲音,心裡咯噔一跳,修長的手撐在窗框上,骨節分明的手不停的摩擦著自己的額頭,緊張到小動作巨多,“生氣了?”
慕瓷冷淡的聲音,反問他,“生氣?”
“氣我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沒告訴你原因,氣我這幾天沒回家。”傅斯年沒有一絲彆扭的,說出了自我檢討的話。
說完,心跳變得不規律。
他跟慕瓷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正是相互珍惜的時候,他不希望因為一些事,傷害到彼此的感情。
“沒有。”
慕瓷一句話,傅斯年心跳都快停了。
他原以為,慕瓷會想平日裡那般溫柔的向她解釋,或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對,她就是生氣了。
可是沒有,事情並沒有如傅斯年所料。
傅斯年心裡慌張了,慕瓷說沒有,那他應該怎麼繼續下去?
傅斯年一手握成拳,抵在嘴邊咬著拳頭,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無話不說的兩個人,現在居然相對無言。
是他想太多了,他以為處理感情會像處理公司的事那麼簡單,早就想好了下一步的談話。
相對無言,傅斯年又不想掛電話,又不確定慕瓷有沒有掛了電話,只能透過她薄弱的呼吸聲,確定她還在。
幾分鐘過去,傅斯年急得拿開手機,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螢幕,再次確定慕瓷有沒有掛電話。
慕瓷說沒有生氣,可這麼長時間不說話,還沒有結束通話,明顯是在等他主動開口。
傅斯年想到他一直想問的話,快速問道:“去工作了怎麼沒有告訴我?”
誰也沒有想到,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說話帶著慌亂。
慕瓷冷冷回答:“突然決定的。”
突然決定的……傅斯年怎麼聽這句話,怎麼覺得心情不太好。
但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又摸不太透慕瓷的意思。
傅斯年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傅澤被你送託班了嗎?”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發現,他自己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