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心陪著簡如意去例行檢查了,病房裡只剩下慕瓷和傅斯年兩個人。
“慕瓷,你想要做什麼?”將門關上之後,傅斯年問道,他需要一個解釋。
“傅斯年,最近阿姨的表現你也看見了,她現在很信任白小姐,我想著,既然阿姨這麼排斥我,你和白小姐兩個人照顧也挺好的。”
慕瓷輕笑出聲,那白皙臉蛋上的笑意讓傅斯年心中怒火驟起。
“慕瓷,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傅斯年怎麼可能被慕瓷這句話給糊弄過去,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抬腳走過去,手摸上了女人的臉。
慕瓷這次沒有反抗,也沒有躲開,任由男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臉,甚至還依賴地蹭了蹭。
“斯年,這件事情,你聽我的,好不好。”慕瓷的語氣軟糯,甚至帶著一點撒嬌的氣味,男人心頭的氣不知什麼時候消散,有些無奈,又有些心酸。
慕瓷肯定想要做些什麼,但卻不肯告訴他,甚至甘願向他示弱,只是為了達到她的目的。
“慕瓷,如果是母親的事情,就算我同意,母親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的。”親近之人對著一個陌生人比自己還要信任,傅斯年不是不知道這個滋味有多難受。
“傅斯年....”聞言,慕瓷微微抬眸,看向了男人,眼裡染上了一絲懇求。
她心意已定。
慕瓷承認,現在一看見簡如意同白曼心之間的親密,她的心就如同針扎一樣痛,可那又如何,她相信她和簡如意之間的感情,簡如意一定是被白曼心用手段給控制住了。
她痛苦,簡如意肯定也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痛苦著。
她,一定會親手撕破白曼心的虛偽面具,將簡如意給救出來。
女人的眼神堅定,甚至還閃著淚光,傅斯年心中一痛,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早該想到的,慕瓷對待簡如意如同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他就算拿簡如意會傷心做藉口,也是攔不住她的。
“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傅斯年手向下滑,來到了慕瓷的雙肩,輕輕地扶著,然後盯著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
刀永遠是最親近的人刺地最痛,傅斯年會盡力不讓慕瓷遭遇這樣的事情,但還是要提前打好預防針,畢竟,慕瓷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信任他了。
“傅斯年,謝謝你。”
聞言,慕瓷嘴角漾開,露出了一個真情實意的微笑。
接下來幾日,慕瓷在公寓休息了,而白曼心和傅斯年則在病房裡面陪著簡如意。
不過慕瓷休息,並不代表她是偃旗息鼓了,實際上,她私下聯絡了詹澄,讓他查了一下那個張醫生。
已經過去了三天了,詹澄那傢伙也該查到點東西了吧。
公寓裡,慕瓷坐在自家沙發上,如此想道。
說曹操曹操到,慕瓷的念頭剛過,詹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因為慕瓷想要早點知道結果,所以將地點約在了詹澄的所在地。
詹澄如今住在一個高階酒店裡,慕瓷走到房間裡的時候,還有點疑惑。
她是知道詹澄這傢伙的秉性的,寧願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裡不出來,也不會想要出來,再加上摳的要死的性格,怎麼狠地下心來住這麼高階的酒店。
不過,慕瓷想是這麼想,進了房間看見詹澄之後就拋開了這個疑惑,她來這裡是要知道張醫生的資料,不是來關注詹澄的現狀的。
“給我結果。”連坐都來不及,慕瓷走到詹澄面前,伸出手說道。
“嘖嘖嘖,一來就張手想要東西,慕瓷,你比之前要暴躁了一點呢。”即使換了個地點,詹澄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慵懶地躺在木椅上調侃道,也不知道他這木椅是怎麼搬進來了。
“少廢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慕瓷現在可沒心思跟詹澄瞎扯掰,她要儘快知道那個張醫生是敵是友,有沒有被收買。
“好好好,給給給,”詹澄見慕瓷打算擼起袖子的模樣,趕緊起身,然後將一個檔案袋遞給她,“雖然我是不喜歡你現在的風風火火,不過你警覺性還不錯,我還以為你是會直接要我查白曼心,沒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醫生。”
慕瓷一拿到檔案袋之後,看也沒有看,抓在手裡轉身就走,在即將踏出門口的時候,聽到詹澄的話後,頓住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慕瓷拜託詹澄查張醫生的時候,就做好了他知曉白曼心的事情,但如今聽他的語氣,好像是知道點什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規矩。”詹澄舉起手在慕瓷面前搓了搓,一臉財迷的模樣。
慕瓷的抬出去的前腳收了回來,然後踱步到詹澄那邊去。
“誒誒誒,打人不打臉,我告訴,告訴你還不行嗎!”慕瓷的袖子已經拉到了手肘那裡,詹澄從來都不知道女人有這麼霸氣的一面,在巴掌要下來之前趕緊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