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典慶顫抖著手指,驚恐的指著站在西城門口,翹首以待的少年,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會在這裡?”張衡忍不住笑了笑,道:“我在這裡都已經等了你半個時辰了,典城主好大的臉面啊!”
聽到這話,典慶那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立馬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不是被張衡氣的,而是給自己氣的。
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的說張衡沒有一個時辰脫不了身,結果等自己收拾好想要逃走,對方已經在這裡等他半個時辰了。
典慶的臉色頓時由白變青,又由青變紫,臉上滿是悔意。
如果他放棄城中的財富立馬遁走,或許還有機會。可如今,難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典慶壓下心中的悔意,眼神滿是殺氣,狠狠的道:“老程,你是父親留給我的老人了。我就不信了,我們兩個靈輪境中期強者,還不是一個靈輪境前期小子的對手。”
說著立馬向張衡衝去,大喝道:“上!”
說的那是殺氣騰騰,氣宇恢宏。
看著典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被前者稱作老程的老人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曾經的熱血回憶,只感覺渾身氣血上湧,整個身軀都充滿著力量。
“張衡小兒,我要殺了你。”老人踏步上前,一丈之距竟然被他一步跨過,直接越過了典慶來到了張衡的面前,一掌狠狠的轟向後者的面門。
可就在這一剎那,老人轟出的烈掌不由一滯,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甚至是絕望。
只見那典慶見到老人跨過他的瞬間,立馬轉向朝北邊而去。
很顯然,老人只是他丟擲來的誘餌,再次拖住張衡的誘餌。
可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謀算,一個滿懷信心打算殊死一搏的老人突然間被自己效忠數十年的主人背叛,那種感覺,難以形容。
或許,就是一種自己的忠心給了狗的深刻領悟。
只見湛藍的劍光一閃,原本打算拼死一搏的老人就已經身首異處。
這一劍乾脆利落的駭人聽聞。
剛邁出兩步的典慶回頭看到這一幕,頓時肝膽欲裂,滿臉驚慌,隨即看到那少年看向他滿是殺氣的目光,頓時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他那還不明白,他已經栽在這個這個昔日他想要虐殺的少年手中了。
突然,流水淅淅瀝瀝的聲音響起,張衡看著那他軟在地,在排洩刺鼻液體的典慶,皺起了眉頭,眼神古怪。
半個時辰一泡,如今又是一泡。
很顯然,眼前鼎鼎大名的赤山城城主典慶是一個有腎功能障礙的病患人士。
在這個武道極其強盛的世界裡,遇到這麼一個奇葩也是走了狗屎運了。
典慶似乎沒有察覺自己的情況,身軀瑟瑟發抖,一臉恐懼的看著朝著他靠近的張衡,下意識的趴在地上,求饒道:“只要你放過我,這些東西都是你的,包括赤山城,還有這一枚空間戒指。只要你答應放過我,我保證不會找你的麻煩,我可以發誓。”
張衡看著看起來似乎很可憐,趴在地上求饒的中年人,眼中卻沒有半分的憐憫。
對這樣一個欺軟怕硬的小人來說,裝作弱勢也只是他保命的手段而已。
強時,他能視弱者為螻蟻,隨意打殺和凌辱;弱時,他也能低下頭,毫不顧惜臉面的求饒以求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