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相對一座橫亙的城池來說,十分渺小。
可當一人面對一座城池時,卻有著強大的氣勢和視覺衝擊力。
“鄭叔,張公子要幹什麼?”柳若蘭看著那不斷的走向赤山城的身影,瞳孔不自覺的慢慢變大。
一個人跑去,挑戰一座城池?
“不知道。”鄭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以他活了四十多年的閱歷,也不知道這個萍水相逢,卻對他們有救命之恩的少年,想要幹些什麼。
以靈輪境的修為,想要破開一個城池,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個叫張長空的少年可能去送死嗎?
難道?
鄭平突然身軀猛然一震,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神色。
而就在張衡向赤山城走去的時候,在城門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身赤色的長袍,下巴掛著一顆大黑痣,有著一種長年積累的威嚴。
這人,正是赤山城的城主典慶。他再也不是當初在年度大考時一臉膽小的典慶,而是赤山城的城主,掌管數十萬人的一方強者。
不過此時的典慶卻是雙眼通紅,看著漸漸走近城門的少年,眼中瀰漫著仇恨的烈火。
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殺死了他唯一的,讓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兒子。
至於那些已經逃回來的人,即使通報了訊息,也被他一一掌斃,無一例外。
“你,竟然殺了我唯一的兒子!”典慶咬牙切齒的大吼一聲,恨不得食其肉的殺氣深深的蘊含話語之中。
那滔天的殺氣,如同烈火燎原一般。
就連原本在一旁的柳若蘭和鄭平兩人也是一驚,想了想也趕緊跟在張衡的後面。
看這樣子,很顯然典慶跟眼前的少年早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何況如今還殺了人家唯一的寶貝兒子。
救了他們的命是實打實的,何況赤山城也是他們的宿敵,也由不得他們後退。
只希望,這個自稱張長空的少年真的有辦法吧!
要不然,自己兩人這次就真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面對一座城,張衡似乎沒有這樣的覺悟,只是掛著淡淡的笑,聽到典慶充滿殺氣的話語也沒有絲毫的變色。
“當初你們想將我千刀萬剮,萬蟻噬心的時候,就應該有這樣的心裡準備才是。”
看著那猙獰到堪稱恐怖的臉龐,張衡忍不住諷刺的笑了笑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可以隨便抹殺的,而你的兒子就不是。”
“你這隻蟲子,如何跟我的兒子相提並論!”典慶站在城頭,居高臨下的大吼道。
“果然是這樣。”張衡收起笑容,看著那張滿臉理所當然的臉,諷刺道:“可惜你的兒子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等你死了之後,我依舊活著。”
這一個張衡覺得自己有點像大反派一般,殺了人家兒子,還要殺人家全家。
可是典慶這些人要將他千刀萬剮的時候,有想過這些嗎?
他們就覺得自己應該像牲口和螻蟻一般,讓他們可以隨意屠殺和凌辱。
可惜,他不是蟲子,更不可能是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