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中了小金的蛇毒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那是她親自餵養出來的毒素。
此人也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活下來了。
這世上的所有毒,都並非無解。
萬物相生相剋。
有其毒必有其解。
但越複雜的毒,亦或是越罕見的毒,在世上能找到的解毒之物同樣更是罕見。
而她親自配出來的蛇毒,若說能遇見解毒之物,那說走狗屎運也一點不為過。
因為她自己都還未配出此毒的解藥來。
以謝雲庭那種睚眥必報的性子,恐怕等他傷勢一好,便會來找自己報仇。
所以,斬草沒有除根,當真是麻煩啊……
白離若帶著晚箏從酒樓出來時,已是日薄西山。
“小姐,這幾日望京城總是奇奇怪怪的。”晚箏忍不住說道。
白離若看向望京街頭,“畢竟連這個王朝的統治者都不正常,這個王朝奇怪,倒也不奇怪了。”
晚箏不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更加奇怪的四處瞧瞧看看。
白離若帶著晚箏緩緩步行走回王府,也順便看看她被關在了天牢一些時日,如今的望京城又變成了什麼模樣。
忽然,她感覺到有一束目光在盯著自己。
她抬起頭看向左邊的一家茶樓。
茶樓上方,一道身著玄墨色衣服的男子正目光冷鷙的盯著他。
而這個男子正是三皇子蕭靳。
白離若衝著他笑了一下,雖然戴著面紗,可卻依然能讓人感覺到那面紗之下的百媚千嬌。
可對三皇子來說,這笑卻讓他覺得莫名的有些心慌。
“小姐,那不是三皇子麼。”晚箏小聲道。
她是跟著白離若見過幾次三皇子的,所以能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