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離她最近的侍衛伸手扶了她一把,看她站穩,急忙將手拿開,雙手抱拳行禮:
「奴才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勿怪!」
貝雨田淡笑著向他還禮,輕聲道:
「侍衛大哥不必多禮,方才還要多謝侍衛大哥出手相助,不然,我可就要出醜了。不知侍衛大哥貴姓?」
聽她如此說,那侍衛頭垂的更低,連額頭都看不到了,忙應道:
「奴才免貴,姓邵,單名一個清子。姑娘叫奴才邵清即可。」
貝雨田微笑著點頭,手一抬,示意他起身:「那我就稱呼你邵侍衛了。邵侍衛家也是在宜中城嗎?」
貝雨田狀似無意地跟他閒聊。
「回姑娘,奴才本是無家可歸之人,幸得林大人賞識,今日才得以有一安身之所,嚴格說來,算不得宜中城人士。」
貝雨田唇角的笑意隱去,眼中帶了些歉意:
「抱歉,我無意觸及邵侍衛的傷心事……」
「大家快上馬車。」
不待貝雨田將話說完,就聽到林才良催促眾人上馬車。
貝雨田狀似無奈的住了話頭,轉頭跟邵清頷首再次表示感謝。
邵清聽到林才良的催促,看到馬車已經近在眼前,忙低頭伸手,恭請貝雨田上馬車。看著她進了馬車,這才招呼其他侍衛上馬,按部就班地回到他們該在的位置,守護著車隊的安全。
上了馬車,貝雨田眼中的歉意瞬息間消失不見,瞥了眼車窗外馬上的身影,隨後便收回了視線。
他們此行,就那麼些人,全部都是登記在冊的。少一個人,都會引起大家的恐慌,路上不是下手的好時機。
想到此,貝雨田打消了原來的想法,既然已經知道林之瑤的幫手是誰,那就沒有什麼好擔憂將的了,也不用著急除去他的性命了。
不過她受的委屈,炎辰心中的不痛快,還有李竟受的罪,就不能這麼輕易的饒過林之瑤了。
林之瑤,你以為我上次給你的解藥比較多,你就高枕無憂了,可以對我動手了?
既然是你先挑釁,那我怎能讓你失望呢。空間裡應該還有不少「寶貝」,剛好,可以讓你來嚐嚐它們的效果。
馬車從客棧出發不久,每到一處停下,林之瑤總會出些狀況。
一會兒肚子痛,一會兒頭痛,有時又全身癢,總之,就沒有停歇的時候。
幾日後,跟她同乘一輛馬車的人紛紛要求更換馬車,只因這位林知府的千金,在趕路的過程中,一個沒忍住,將躁矢弄在了褲子裡。
很快,這件事便在眾人耳中傳了個遍。
好在林才良出行時,恐秀女中有人生病,帶了個隨性的郎中,趕忙將郎中招了來,給她把脈開藥,又連夜趕到最近的一個城池,抓藥熬好給她喝下,這才止住了她的腹瀉。.c
林之瑤向林才良求助,說有人要害她,林才良向郎中詢問,郎中只搖搖頭,道出他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且說出診斷結果,林之瑤只是受涼,並沒有什麼可疑脈象。
林才良好一通安慰,林之瑤這才作罷。
畢竟她還需要貝雨田手中的解藥,終是沒有將她指認出來。
接下來幾日,眾人口中就多了個談資,林之瑤也才算真正的老實了下來。
一恍,就是兩個月後。
「哇!這裡好熱鬧,不愧是西都。想不到,我雲苓這輩子能來到聞名遐邇的西都,這次就是沒有被留在皇城,我此生也是無憾了。子佩,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