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張椅子,這多出來的一張給誰還用說嘛?用腳指頭想都想得出是給易長青的了……”
“劍榜百強雖是南嶺劍道高手,但又怎比得上參悟劍意,以一己之力擊殺刀乘風的易長青呢。”
“唉,滄溟劍宗重視他也是應該的。”
“嘖嘖,此人被譽為南嶺第一劍道妖孽也不為過啊,多給他安排張椅子,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易長青,這傢伙非凡人啊。”
眾人議論紛紛,說這那張椅子的歸屬。
這時,雪飛絮走到易長青面前,淡淡道:“易兄,不用我說你也知那椅子是誰的吧,請坐吧。”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易長青微微點頭,走到那張椅子前坐下。
而其餘人也一一按照自己的劍榜排名,找好椅子坐下,那些沒上劍榜的劍客,則是在外圍站著。
很快,一個白髮老者走到階梯上。
他淡淡一笑道:“諸位,觀圖會現在開始。”
他一拉繩子,那畫軸上的話頓時垂落下來。
瞬間,一股磅礴劍意瀰漫開來。
劍意連忙不絕,似驚濤駭浪,一時間,眾人只感覺自己好像來到波濤翻湧的海面之上,而自己就如同一葉小小的扁舟,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翻一般。
易長青矚目望去。
只見階梯上,有一幅畫垂落在那。
畫上面有著一片無比廣闊的海洋,海水翻湧拍打著岸上的大石,而海邊上站著一個白髮老者,這老者比起這無邊無際的大海,渺小得彷彿如螻蟻。
但挺拔的身姿如劍般,在天地間自成一格。
這幅畫,整體構造渾然一體,在某些地方更隱隱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味,彷彿作畫者是以劍為筆,以劍招為畫技,以劍意為墨繪出這幅畫般。
在場諸多劍客瞬間便沉浸在此畫中。
易長青看著這話,眼中異色一閃。
“劍意為墨,劍招為技,這畫裡不僅蘊含著滄溟劍宗開山祖師的劍意,更蘊含一套絕頂劍法。”
“這滄溟劍宗的祖師,倒也還算可以。”
易長青看了一會,微微點頭。
在他眼中,這劍宗之祖的劍道水準也僅僅是還算可以,其劍意水準應該已經達到了上境的水準。
至於修為,至少是天人圓滿的層次。
能在天人境界便領悟出上境的劍意,這在整個南嶺甚至中州的劍道歷史上已算是不世出的奇才。
他看了一會後,便沒什麼興趣繼續看下去。
畢竟,他已有了自己的劍意,觀看其他人的劍意頂多就是給自己帶來一些別樣的感悟,只不過他的劍道水準遠超滄溟劍宗的祖師,這點感悟,他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悟過的了,根本就沒有用。
至於其他人,包括劍榜高手卻都沉浸於其中。
所謂觸類旁通,他們想要的便是從這觀海圖中的劍意中感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但感悟劍意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身處他人的劍意下,雖然能夠觸類旁通,但是也要時刻承受著其中的威壓。
一些修為較弱或劍道感悟不夠的劍客根本撐不了多久,這不一會的時間,已有不少劍客是滿頭大汗了,哪怕是劍榜的高手,也有好幾人臉色微白。
也只有劍榜排名較前的劍客才保持神色不變。
這也是為什麼要讓劍榜劍客比較靠近觀海圖的原因之一,因為修為不夠的武者貿然靠得太近,非但無法感悟劍意,甚至還會被劍意所傷,輕者休息上十天半個月的,重者恐怕連元神都會受到重創。
易長青看了一會後便沒什麼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