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一儆百,也得有正當的理由!你有何憑何據說明鳳鳶是下毒的人?”紫陌反問道。
“憑著‘夢魂歸’這一味毒藥!”南宮烈道。
“‘夢魂歸’在鳳鳶的房裡,與她相熟的人自然拿得到,就算是收拾房間的丫鬟,也不見得拿不到,你怎麼可就認定是鳳鳶所為?”紫陌冷笑著。
“就算如此,這也是我南宮家的家事,你是否干涉太多?”南宮烈轉身,聲音裡帶著一絲譏諷。
“......”紫陌凝眉看著他,良久才道:“我是你師父,徒兒有錯,師父就該管!”
“哈哈,好一個師父!”南宮烈大笑,“來人,取筆墨紙硯!”
“是!”身後的下人答道,南宮烈要幹嘛?不一會,筆墨拿了上來,只見南宮烈提著筆在紙上寫著,不一會,他拿起那張紙,丟給了紫陌,冷笑道:“你想保她,我賣你一個情面,但是你要把這個簽了。”
“我紫陌,今與南宮烈斷絕師徒關係,自此井水河水,永不相犯,彼此生死病傷,再無關聯!南宮家事,我再不得干涉分毫!口說無憑,以此為據!”紫陌念著,只見手間一抖,紙張便翩然落了下來,“你要我與你決絕?”
“對!決絕,你不應該干涉太多我南宮家的事情,你簽了字據,則鳳鳶可免一死。”南宮烈說著,還不忘輕嘬一口茶,此刻我和田螺已經完全不明白事態的發展了,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好,我籤!”紫陌說道,提起筆,落下名字,揮劍劃破了手指,一個指印也隨著落了上去!
“好,鳳鳶,你禁足三月,不得出門。”南宮烈淡笑一聲,收起字據,起身出了涼亭,人影消失在了拐角處。
“紫陌姐姐,謝謝。”鳳鳶躬身對紫陌行禮。
“沒事。”紫陌苦笑一下,他如今跟南宮烈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醜女,這事你怎麼看?”田螺忽然問道,我回頭瞥了他一眼道:“有蹊蹺。”
入夜的南宮府,格外寂靜。田螺抱著我,穿行在南宮府上,安安穩穩的落在了南宮烈的房門前,窗戶大開著——看樣子他知道我要來,這個白痴難道以為我跟他一樣喜歡翻窗戶?
好吧!今天姑且走一次吧!想著,我艱難地爬了進去,田螺隨後。
“來了?”床上的人,笑了笑,房間裡也沒點燈,不知道這個傢伙半夜是否戴面具。
“說吧!今天怎麼回事?”我和田螺分坐在桌邊,今天跟田螺討論了很久,得出來的結果是,他是故意的。
“想來你們應該也猜到了一些,”南宮烈笑笑,“料到你們會來找我,一路上我可是把府上的高手都給下了迷藥了,現在我們可以放開說了。”
迷藥......他真下的了手,言外之意,連紫陌也被下了藥了,雖說紫陌要明天再走,畢竟現在不是他師父,沒有理由待在南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