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定定地看著那段監控，目光裡寫滿了諷刺。
她按下暫停鍵，將畫面定格在某一個片段上。
然後轉身，看向評委席，“克萊斯先生，你覺得這個人是我嗎？”
姜千雪眼皮重重一跳，心裡警惕更重。
現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盯著大螢幕看，因為是晚上，那人又戴著兜帽，但從身形上看，跟姜暖十分像。
克萊斯臉上呈現一抹鐵青的怒色，給了很肯定的答案，“不是！”
姜千雪心裡一緊，咬緊了牙關。
F國那位沉默寡言的男設計師說，“說這是姜二小姐的人，建議去看眼科。”
M國的莫妮卡，此次大賽的季軍得主，嗤笑出聲，“差別這麼大，還能認成是同一個人，你們z國群眾的眼睛都是吃屎用的嗎？”
眾人，“……”
接連被最高評委，亞軍季軍打了臉，所有人都羞恥的沉默了。
姜暖玩味地看著臉色僵白的姜千雪，悅耳的聲音，在整個會場內，清晰地迴盪著，“姜千雪，你根本就不懂設計的魅力究竟是什麼，一個真正熱愛設計的人，必定有一雙善於觀察的眼睛，她們在生活中，甚至是一個極端的強迫症患者。
哪怕只是細微處一丁點兒不協調，都逃不過她們的眼睛，在全世界最優秀的設計師和評委面前混淆視聽，你真的很蠢！”
姜千雪心裡有些發慌，神情卻不變，鎮定地說，“姜暖，別扯這些荒謬的理論，書房裡有你的指紋是事實，你若想證明這個人不是你，就拿證據出來。”
姜暖笑了，帶著一抹觸目驚心的意味，“你要證據？好啊，我給你。”
姜千雪有些慌亂地握著拳頭，眼睛裡多出一層深深的疑惑和戒備。
姜暖伸出柔白細嫩的手，笑容格外甜美，“樂箐，麻煩幫我取一下我的小箱子。”
妹子跟只小衝鋒炮似的，呼啦一下就往衝下臺，“馬上就來！”
在現場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下，樂箐跑進帝皇員工的休息室，很快就抱著一個小箱子樂顛顛地跑了上來。
姜暖要接，樂箐避開了，妹子大聲說，聲音裡滿是期待，“姜總監，你負責砸就好！”
姜暖靦腆地笑了笑，目光有些顫，“很早以前我就想這麼做了，姜千雪，恭喜你，成為第一個榮獲此等殊榮的人！”
姜千雪對上她那副近乎壞掉了表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抬步後退，聲音多出一絲惶恐，“姜暖，大庭廣眾之下，你想做什麼？！”
姜暖黑髮下的紅唇，彎出興奮的弧度，“三年前的國際大賽，你用“瞬間”得了第二名，你就不好奇第一名是誰嗎？”
姜千雪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她警惕地盯著姜暖，“第一名是誰，跟今天的比賽沒有任何關係！”
而其他人，忽然聽到姜暖提起三年前的國際大賽，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三年前的國際第一名是誰？”
“是一個匿名參賽者，黑馬選手，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