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永寧郡公,久仰久仰。”
“哼。”王珪一甩衣袖沒有多言語。
眾人也等著龜茲使者那利來朝堂對峙。
從時辰來看這個時候也快下朝了,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去忙各自的事情,殿內也有了不少的議論。
這個禮部尚書當得多災多難,位置還沒坐穩這才任職兩天,就被人給告了。
龜茲使者一路小跑入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哭嚎著,“昨夜有人告訴外臣說是覆滅龜茲的人就是禮部尚書張陽,還請天可汗做主。”
張陽皺眉又看向許敬宗,心說不是把人看緊了?
王珪開口道:“陛下,昨日吐蕃使者與臣說了龜茲使者在朱雀門前跪哭,臣這才知曉了此事,便讓人偽裝成驛館的夥計去見了龜茲使者,而在房間外就有官兵看守,問詢了才知這都是禮部的意思。”
又回頭看去,王珪朗聲問道:“不知道禮部尚書作何解釋?”
這老傢伙說話倒是中氣十足,張陽回話道:“龜茲已經拿下了,這是事實,這位龜茲使者是要來伸冤復國的嗎?”
那利抬起已經哭紅的雙眼,“龜茲一直以來就是西域安寧之國,大敢問禮部尚書為何授意攻打我龜茲。”
朝堂上又是一片的議論聲,像是有一大群蚊子在嗡嗡作響,聽著很是擾人。
魏徵忍不下去了,站出朝班講道:“朝堂之上,都肅靜!”
眾人這才安靜。
面對王珪的質問,又是使者那利的喊冤。
張陽開口道:“龜茲為何打不得?”
王珪大聲喝道:“為何打不得,張陽好生狂妄!”
話語在太極殿內擲地有聲,有人低著頭等著事情過去,有人非常有興致地等著這件事的結果。
“我狂妄?”張陽反倒是被氣笑了,“我哪裡狂妄了?”
王珪瞪著眼,“年紀輕輕就敢這般目中無人,你不過是個倖進臣子,竟敢私下利用藏匿在高昌的兵馬,肆意滅亡一國!國之邦交怎能交到你這等手中。”
這話聽得許敬宗眉頭猛跳,回話道:“敢問永寧郡公,張陽之功勞位居禮部尚書有何不妥?”
王珪微微抬首,“年輕人往往德不配位!”
見許敬宗還要說話,張陽眼神攔住他,再是上前一步看著王珪,“首先,攻打龜茲確實是我的意思。”
此話一出,朝堂又是一片議論聲。
那利跪在地上大聲講道:“天可汗,他認罪啦!還請天可汗懲治此賊!”
龜茲使者哭紅了眼,大聲控訴著。
張陽向李世民行禮,“攻打高昌是我授意,發動戰爭是高昌守備將軍阿達蘭和全體高昌將士的決意,五萬兵卒,上百個將領一起給出的結果,他們認為高昌可以拿下。”
“再者拿下龜茲之後高昌人帶走了所有壯勞力,並且沒有傷害婦孺,也沒有在龜茲殺害平民,對一場戰爭來說這是最大的仁慈。”
“如果發動戰爭是錯誤的,敢問龜茲使者,你們就從沒想過聯合西域勢力,或者聯合西突厥攻打高昌?在我看來這種想法在你們心裡已經有過幾百遍了。”
那利大喊道:“你還龜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