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林綰煙大驚失色,不帶這麼玩兒的吧?
“聖旨還在書房裡,不信待會兒你自己回去看。”蕭禹文冷冷地說道,現在就算她不走了,他心裡也不舒坦。如此不情不願的,就算成親了他心裡也有個疙瘩。
“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經過我同意了嗎?這跟強搶民女又有什麼區別?”林綰煙徹底炸毛了,不僅用力甩開了蕭禹文的手,還順勢推了他一把。
蕭禹文毫無防備地往後退了半步,瞬間火冒三丈。“林綰煙!”
“蕭禹文我跟你說,我林綰煙不願意的事情,就算天王老子說了都沒用!大不了一死,我從來沒怕過!”林綰煙聽蕭禹文直呼自己的名字,也不禁火大地喊他的全名。他還有道理了?
蕭禹文感覺自己滿腔的怒火就要爆炸開來了,轉身就往回走。她這才好不容易活過來,如今聽說要做自己的王妃,竟然說出大不了一死這樣的話,氣得他想動手打人。
自己是徹底將這廝惹毛了,林綰煙心裡暗道。可這廝是不會說謊的,他說聖旨已經下了,那就一定下了。現在可要怎麼辦?
在大神越,除了蕭禹文,自己能找的就只有禎烈,恐怕蕭煜也是同禎烈談過才下的旨,那是徹底沒有人會幫自己了。
看來還是隻能從蕭禹文這裡下手了,只要他同意讓自己回去,其他事他肯定就會去擺平。可看他剛剛的架勢,又哪裡會同意?那就只有偷偷地逃跑。那不得有機會?
總歸這樣跟這廝僵持著,他只會將自己看得更緊。想著,林綰煙也轉身慢慢走回院子。
才踏進院子的門,她就接收到靈狐幾個十分古怪的眼神。他們剛剛可是看見自己的主子怒氣衝衝地回來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這才好了多久啊?
“你們主子呢?”林綰煙板著張臉問靈狐。
“應該回房了。”靈狐低聲回答,現在這兩個可都是不好惹的神啊。
林綰煙聞言就直接回了房間,可是沒人。她又去了書房,蕭禹文正坐在軟塌上下棋,就像沒見到她進來般,頭也不抬。
“不僅脾氣越來越臭,棋藝也是如此!”林綰煙走近看了看棋盤,冷言諷刺。
蕭禹文也不理會,又落下一個黑子。林綰煙能主動來尋,他心裡的怒氣便消了些,但是依舊不想搭理她,再寵溺她,她怕更是無法無天了。
“把我丟在外面丟習慣了是吧?被狼叼走了才好!”林綰煙想起上次在古潼巷的院子,自己生氣走了,他也是過了許久才來尋。這次更是直接把她丟在花園裡就走了。
蕭禹文抬頭看了她一眼,心裡是覺得有些歉意,可這丫頭要不那麼惹自己生氣,自己又如何會如此有失風度?她眼下這樣子是回來講和嗎?
“東西拿來!”林綰煙將手伸到蕭禹文面前。
“何物?”讓自己將那枚戒指還給她?蕭禹文的左手下意識地從桌子上收到腿上。
“聖旨。少糊弄我!”這不得看看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逃跑嘛。
蕭禹文想笑,還是強忍住起身將聖旨取來放在她手裡。林綰煙拿著聖旨,便坐在軟塌上細細看了幾遍。
“上面可沒說我已經是瑾王妃了。”林綰煙看聖旨上寫了一大堆誇獎兩人的話,但根本就沒提什麼時候成親,不過是句“宜令有司擇日”,那就是還沒定日子唄。那正好,反正只要沒拜堂成親,自己就可以逃。
“定親、成親甚多繁文縟節,怕你身子吃不消,便想從錦城回來再議。”蕭禹文想的是,在錦城待個數月,將這個冬天過了再回來,南櫟城的冬天太冷了。要擇定親、成親的日子,多半也是新年後了。
“嗯。”林綰煙應了一聲,順手將聖旨遞還給他。
蕭禹文接過就放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林綰煙,他不知道林綰煙這是什麼意思。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剛剛還吵得那麼厲害,此時為何又這般平靜了?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林綰煙白了他一眼,這廝那眼神好似要將自己看穿一般。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蕭禹文淡淡一笑,這丫頭不跟自己鬧的時候,怎麼看都可愛。
“別以為亂誇我一頓我就會原諒你!剛剛誰還兇我來著?”林綰煙見蕭禹文笑了,才敢放肆一點。可別說,這廝生氣起來還挺嚇人的。
“……”蕭禹文無語,論胡攪蠻纏估計只怕沒人比得給這丫頭,現在說起來倒全是自己的不是了。可是誰惹自己生氣來著?
林綰煙見蕭禹文一臉委屈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得寸進尺了。“帶我去玩兒,成天在這府裡,我都煩了。”
蕭禹文一聽,第一反應就是這個丫頭肯定想趁機偷溜!可馬上就覺得自己多慮了,她還能跑哪裡去?“想去哪兒玩兒?”
“我怎麼知道?不是該問你嗎?”林綰煙瞪了蕭禹文一眼,說得好像自己才是在南櫟城長大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