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緣,老天賜幾個我便要幾個。”蕭禹文淡笑著颳了刮林綰煙的瓊鼻,他以為林綰煙是明白這些的。
“你倒是佛性!最多生三個,我可不想未老先衰!還有,我不准你納妾!”林綰煙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生完一個孩子後,蕭禹文對房事的興致是不是會淡下去。女人生完孩子身體自然沒有那麼緊緻,很多男子是會在意的。
但若是按現在這個行房頻率,她怕是隔一年就得生一個,還得很注意的那種。那豈不是要生到不能生為止?
她現在才十六歲啊,生到三十歲,那不得生六七個?到時燈枯油盡,自己可就成了真正的黃臉婆了。
蕭禹文哈哈大笑起來,他還以為林綰煙只願意生一個。可哪怕就只生了個女兒,他也沒想過要納妾。
林綰煙的到來已經是個意外,他想生命中應該不會再有其他意外了。而且,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她,對其他人,還真擠不出一點興致了。
這些沒說出口的話,林綰煙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相信。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一生一世一雙人還真沒幾個能做到,何況是在這個古代,但她確實接受不了一夫一妻多妾。
“笑什麼笑?你若膽敢納妾,到時我就帶著你的孩子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林綰煙瞪了蕭禹文一眼。
想想這也沒太大意義,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對你不在乎了,可能反倒巴心不得你消失不見。又怎麼會受這樣的威脅?一切不過是自導自演試圖撿起內心碎了一地的尊嚴,或者是還奢望著他的挽留。
“你這傻丫頭,一天都在胡思亂想什麼?”蕭禹文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林綰煙。
說她特別還真特別,她怕以為自己是招的駙馬噢,不準別人納妾就不納。不知道出嫁從夫嗎?不為瑾王府的子嗣考慮嗎?
就算她心裡是這麼想的,也不能說出來啊,這要是被父王、皇祖母聽去了,怕是要找她好好訓話一番了。
“反正你記住我的話,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林綰煙一副兇相。
“原來綰綰也是個醋罈子。”蕭禹文笑著說完就親了親她的額頭,他當時不會讓林綰煙有機會後悔,更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後悔。
林綰煙輕聲哼了一下,醋罈子就醋罈子吧,反正她的東西就不許別人搶。不,連覬覦之心都不能有。
蕭禹文笑著看了林綰煙一眼,就摟著她去買許願燈。運河邊上擺了很多攤位都是賣許願燈的,還提供筆墨供人寫下心願。
林綰煙看了看,這些祈福天燈和她見過的孔明燈沒太大區別,原理是一樣的,都是利用熱空氣的浮力來使燈體升空。
只不過這些天燈上的象徵吉祥如意的圖案都是手繪的,幾乎沒有重樣的。心願是直接提筆寫在圖案旁的空白處。
蕭禹文帶著林綰煙來到一個人較少的攤位,付了六個銅板就隨手拿了兩個祈福天燈走到一邊,各自寫各自的心願。
林綰煙大筆一揮,很快就寫好了。蕭禹文笑著看了她一眼,也放下了筆。
“我瞧瞧你寫了什麼!”林綰煙一手拿著自己的祈福天燈,另一隻手去拿蕭禹文的。
蕭禹文也由著她拿去,林綰煙一看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平安”,頓時就無語了。
“怎麼?”蕭禹文以為林綰煙對自己的心願不滿意,他寫下的平安可包含了很多種平安在裡面,當然包括祈禱林綰煙母子或母女平安。
林綰煙白了他一眼,將自己的祈福天燈遞了過去。蕭禹文接過一看,林綰煙也只寫了兩個字“平安”。他瞬間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所謂的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兩人放飛了自己的祈福天燈,相擁著久久地凝視那已經佈滿一盞盞祈福天燈的夜空。此時,那是一片只有美好心願的蒼穹。
由於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去東陵,放完祈福天燈,蕭禹文和林綰煙也就回府了。
翌日,天未亮,一行人就從瑾王府出發了。這一次,隊伍龐大得多,光馬車就有七八輛,有的坐人,有的裝東西,隨行的靈異衛也有近五十人。
自然,這只是隨行的,在他們前後看不到的地方,還有喬裝打扮的靈異衛,其中兩百人是以後要跟著靈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