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諾一個躲閃,攔腰將林綰煙抱住。“丫頭,適可而止。”
林綰煙一把將他推開,氣沖沖地轉身回到桌子前坐下。宴月已經擺好碗筷低頭候在一邊。
“再取份餐具來,我在這裡用膳。”慕斯諾走過來在林綰煙對面坐了下來,對一旁的宴月說道。
“是!”宴月低聲應道,匆匆出去,很快又回來,恭恭敬敬地給慕斯諾擺上碗筷。
慕斯諾朝她揮了揮手,宴月迅速退了出去,順帶把門也關上了。
“用膳。”慕斯諾邊說著邊盛了碗湯放在林綰煙面前。
林綰煙低著頭,也不說話,也不準備吃東西,就那麼一動不動地坐著。
“你是兇不得只能寵著?”慕斯諾好像已經習慣林綰煙跟他一見面就嗆來嗆去,她這一安靜下來,倒讓他不知怎麼辦才好。
林綰煙依舊不說話,剛剛的盛氣凌人也沒有了,心裡憂心忡忡起來。
這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估摸著蕭禹文得了訊息也該趕回來了,自己要是還不能想辦法逃出去,勢必就成為蕭禹文的一個軟肋。
以蕭禹文對自己的感情,必定為了救自己可以在所不惜,如此一來,最危險的人就是他自己。
“好了,先用膳,適才你罵了我這麼多,也該消氣了吧?”慕斯諾的聲音軟了下來,伸手往林綰煙碗裡夾菜。
“我不吃!就讓我餓死好了!”林綰煙說著就起身往床那邊走去,坐在床沿上,把鞋一脫就鑽到被窩裡,將頭蒙起。
慕斯諾頓時傻了眼,他二十的年齡,身邊也有不少女人,可沒有一個是需要他哄的,他自認為剛剛已經算是在哄林綰煙了。
“先起來用膳,待會兒讓宴月陪你走動走動。”慕斯諾走到床邊好言好語地說道。
林綰煙將被子卷得更緊,但對慕斯諾開出的條件已經有些心動,只是馬上就起來好像就暴露自己的心思了。
慕斯諾皺了皺眉頭,彎腰伸手連著被褥將林綰煙抱了起來。“丫頭,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珍惜,待會兒別後悔。”
林綰煙在被褥裡掙扎著,好不容易才伸手找到被褥的一角,掀開,露出了個頭,大口大口地呼吸。“你想悶死我嗎?放我下來!”
慕斯諾見她開口說話了,便依言將她放回床上。林綰煙掀開被子就坐到床沿,正想彎腰穿鞋子,慕斯諾卻比她快一步蹲下,把鞋子給她穿上。
林綰煙看著心裡很不舒服,幫她穿過些的男人上一世是她爸,這一世是蕭禹文。
“慕斯諾,我們什麼時候見過嗎?”林綰煙再次問了這個問題,一般的人第一次見面不可能這般容忍,更別說屈尊給自己穿鞋。
難道是自己還沒穿越過來之前兩人有過一段情緣?如果是,可就麻煩了,現在自己滿心都是蕭禹文,若還跟慕斯諾不清不楚,第一個受不了的該是自己。但是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嗯,見過。”慕斯諾笑著起身去找毛巾擦手。林綰煙認不出他是正常的,他幾乎每次出現都會換一張面具易容,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只是見過?還是你曾經要親手殺我?”如果只是見過那就沒事,只能說是他自作多情。
“起初打算殺你,沒下得了手。”慕斯諾淡笑著說道。兩次都猶豫了,所以沒有殺。
“吹牛!我剛來大神越的時候,被你追殺得只剩一口氣,不省人事地睡了三天三夜。那是我福大命大,什麼叫你沒下得了手?不要臉!”若不是原生死了,她又怎麼會穿越過來,剛好被蕭禹文救了呢?
“我還正想問你,那次救你的人是誰?”慕斯諾微微皺了皺眉頭,在椅子上坐下。說是掉下懸崖被獵人所救,他是不相信的。
當時追殺林綰煙的都是頂尖的高手,最後卻無一倖免,以林綰煙的身手是不可能殺得了他們的,一個獵人更是妄想。
林綰煙沒想到慕斯諾會問這個,也自知多嘴了。“當時我身受重傷,只顧逃跑,摔下懸崖就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在一戶獵人家裡。”
慕斯諾仔細地看著林綰煙臉上的表情變化,發現她很平靜,可也不像在說謊。“不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