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轉過身說道,
“殺!一個不留!”
老者則抓著哭的梨花帶雨的阿月離開了,大耳朵親眼看著鄉親們四處奔逃,還是被一一殺死,他救不了他們。
只能悄悄地摸到老者那裡,看看有沒有機會救下阿月姐,老者將她抓進房子,木屋裡傳出一陣陣令人心顫的哭泣聲和哀嚎聲,令他感到憤怒無比,剛想要衝出去,衝進屋子裡救人,卻看到了埋伏在周圍的那老頭的手下。
他猶豫了,自己幾斤幾兩絕對不是眼前這些嗜殺成性之人的對手,清哥現在已經是狀元了,自己活著至少能告訴他,是誰屠滅了村莊,但是如果自己也死了,那麼這裡的一切都將是一場無頭冤案。
大耳朵狠狠的錘了一下地,死死的咬著嘴唇,鮮血溢了出來。
時間過去許久,原本哀嚎聲和哭泣聲也漸漸消失,隨著一聲痛苦的呼聲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主教,恭喜。”
中年男人面色紅潤,臉上帶著些許笑意。
“這件事做的漂亮,記得把他們的首級取下防止有人還活著。”
“是。”
中年人吩咐完後,一閃身,竟直接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原地。
“所有人聽令首級全部砍下,雞犬不留。”
“是!”
這些人動手乾淨利落,即使再血腥的場景表情都無比冷漠,就好像專門為了殺戮而生的。
在將所有人的首級割下後,又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之後所有人以極快的速度的離開了。
大耳朵沒敢直接出現,直到火勢漸漸蔓延到了阿月的木屋。
他再也等不了了,連忙去村中的井口打水,一盆一盆的澆在木屋旁,不知道撒了多少水,才將火勢徹底熄滅。累的癱軟在地,他抹了一把汗,看著燒成灰燼的村子和滿地屍首,痛哭流涕。
一直到晚上,他找了間稍微完好一點的屋子,睡了一晚,白天蹲坐在村口呆呆的等著清哥回來。
聽到大耳朵的話,男子忍不住淚流滿面,
“清哥,我太懦弱了!對不起!”
大耳朵低著頭,一把跪下。
男子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做的沒錯,你至少告訴了我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如果你們真的全都死了,這件事情我就是想報仇也無從查起。”
不過大耳朵提到的另一件事情讓他心中一震,連忙推開他,匆匆跑進來木屋。
床上躺著的依然是那具枯槁的乾屍,可這次男子的眼眶中溢滿了淚水,他顫抖著手輕輕撫摸著乾屍的臉龐,
“月兒…我來晚了!”
他將乾屍輕輕的抱起,屍體左手邊掉落下一塊東西,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送給阿月的定情之物,那個手鐲。
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瀰漫在心間,男子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水,將鐲子拿起,小心的放在懷裡。
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將屍體抱了出去,
“大耳朵,來跟我安葬你阿月姐。”
大耳朵看到男子懷裡的屍體,驚疑的問道,
“這…這是阿月姐姐!”
連兩個捕快都忍不住臉色發青,一陣反胃。
“是。”